楚袖看他茫然模样有心疼,也有些释然。她开始相信自己对明若珩确实很重要,只是他这样的人,或者他和她这样的人,原本就是自己在求罢了。
摔碎的茶壶被她复原放在桌上。
所以否认了全是吗?
“没关系的。” 楚袖抱住他,像许多年前明若珩安年少的她一样轻轻拍着他后背。
可是明若珩来找她了。
“我喜你”,他快速给了反应,然后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答案。
他不追究原因,不考虑后果,只要一个结果。自己在他边就好,百年前和百年后其实并没有区别,一样重要,一样不重要。
他被楚袖抱住了。
明若珩坐在原看她离开,坐了片刻站起拿过那个茶壶,面淡然端详它裂痕全无,光洁如新。
仙君愣住了。他不知怎么回答。
时间久了,明若珩的就成了她的全。
此刻却是最后一痕迹也淡去,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曾经的注视,喜,嫉妒,愤怒,全都不存在,不过孺慕之,不过敬仰之,只是她的错觉对吗?
明日他还会见到楚袖,他们还要一起面对很多事,但不一样了。
“不,不是这样。” 明若珩说。
这些话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仙君,她松开怀抱像是全都放了:“谢谢您来找我,过去是我太任了,才给彼此都添了很多麻烦。我们可以回到百年前的样的,那样也很好。”
男人懒得自己唇角血迹,他拿袖去那茶壶,怎么也不净。不过凡品,稍一用力,茶壶就在他手中彻底粉碎,连复原都无可奈何。
“也许只是因为您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带我全新的世界,拥有我不到的能力,给我从未想过的东西,所以不知不觉会拿您的反应作为我自己值不值得的标准。”
那是司羽给他的,用来遮他手腕上那红叶标记,是他离开边城的前一晚。司羽标记他时得很用力,那痕迹维持了很久,他昨晚看时虽淡却还很完整。
她犹豫了一,探小心吻了吻男人的唇角别,就彻底松手,站起离开了。
他怔住,俊玉面浮现无措,睁睁看着齑粉在掌心消散,呆站片刻,想到什么又抖着手去摸右手腕上套着的玉环。
楚袖也许是对的,最开始是对的,他确实是抱着交易的想法来到琼华城,可没有人会用自己一生去交换。
很好,这就是他最初想要的结果。只是一刻一鲜血,血花溅在壶上。
她又开始委屈他来的晚,猜测他来的原因…满足不了的望,无穷无尽的患得患失,不如就止步于此。
“我你的。你是怪我没有更早去找你吗?那确实是我的错,我们可以结命契,你死我亦不能独活,你不用担心我利用你。还有我...我只有第一次吃了千合草,后面都没有了,我――”
域没有争夺建木血脉,您会来找我吗?如果没有千合草,您可以清醒地同我上床吗?“等来的只是两个问题。
明若珩知,一切都结束了。
他可以。
所以才可以在她离开的一百年间既不放弃她也不召回她,才会在得知她要的是自己之后,毫不犹豫服千合草,用这样稀里糊涂的方式让她得偿所愿。
“不是您的错。您值得被喜,我当年也并没有说。您对我其实一直没有变过,是我太贪心,总是得到之后又想要更多。以前您和琼华有婚约的时候,我觉得能陪着您就很好,婚约取消想都不敢想。后来婚约没了,我又想自己在您心里重要一,再重要一,所以您没来找我我会生气。”
她叹了气:“您不我的,院长,您只是太习惯我了。”
愿意将漫长无尽的生命同另一人绑定,是还是习惯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