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老游医犹豫片刻,竟然答应了。
他细细察看片刻,低声念叨了一句“果然是化龙之蛟”,就转匆匆离去了。
“院长,您觉得他说的圣树会是血藤吗?” 楚袖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询问。即使他们供奉的真是血藤,这也太奇怪了。
发现外族人受了圣树的重伤,不是应该警惕防备吗?这么一副习以为常的样是怎么回事?何况血藤半月前还在域魂冢崖底,怎么如今又成了通风族的圣树?还是这不止一只?
“尚不知晓“,明若珩回答,”如果这是个圈套,那无非两种可能。若他们真同血藤有关,你就去边境调兵过来。若无关,你立刻离开不要轻举妄动,在乌臣城外等我。如果不是圈套,祭司多半会以我作人质,让你去取护心麟。你到时调妖界的暗桩过来,守在寨外等月圆之夜即可。”
“若是第二种倒没关系。” 楚袖语气轻快起来,自怀中又摸一片泛着暗光的黑鳞片来递给明若珩,“我本来就有,方才只是寻个由让他带我们去罢了。”
昨晚之后明若珩便不怎么同她说话了,只在她说话时应上一两句。
虽然院长过去话也不多,虽然楚袖估摸着昨晚那种程度的忤逆不算太严重,明若珩今日肯同她你一言我一语假扮侣,应当就是不生气了。
但,终究同过去是不一样的。
楚袖不是坐以待毙的格,事既无转圜余地,便打算将两人最后的缘分走完,踏踏实实上一段时间宾主尽的上司属。
所以刚刚院长同她温声交代许多,那种熟悉的默契与共退令她意识就献宝似的将鳞片递给明若珩。看男人手指轻轻摩挲鳞片,似乎满意的,她打算开同他说不必担心。
就算是个圈套,也应该由受恶咒的院长去调兵,她且战且走拖上半日没有问题。
谁知她刚要张,就听男人缓缓重复:“你本来就有?”
楚袖这才想起,自己是如何半夜潜琼华居所,如何从她那里捉了那条化龙前极为虚弱的蛟蛇,还因为当时被气疯了扒了它的护心麟……这一切都说不得。
妖族传统弱肉,那蛟蛇要杀她又打不过她,规矩便是整尸首都该由她支的。她念及那蛟蛇化龙不易,留了他一条命,只取走护心麟以作羞辱已经仁至义尽,所以对这枚护心麟的义全没放在心上。
却不想…
“蛟蛇化龙前的护心麟虽然与己没什么用,却是他们登临龙门的荣誉象征,向来会细细珍藏,只交给至亲之人。”
楚袖动作一僵,不知是否是错觉,周边气温都好似冷了几分。
“看气息,这是条公蛇罢?”
阴影明若珩转过来,唇角仍浅浅勾着,声音也带着诱哄,眸中冰冷却让楚袖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
“乖,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把护心麟给司羽呢?”
“我以前有个朋友叫沉叶,他修炼的很努力,然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又比较担心我――”
她磕磕绊绊后半句消失在冰凉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