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沙的七宗十二世家,那时明若珩便是这副神,让诸位家主都以为自己是新任仙督座上宾。有人借此提贪婪要求,有人因此真心相交,而他们之后也有的被打压,有的被提,最终都被收束在明若珩手里。
琼华城中写昭肃君的话本多如,真正见过本尊的却没几个。话本中的昭肃君皓若明月,皑如冰雪,圣洁华天生便该是一尊俯视众生的石像。好像只有这样一尊石像动了,才称得上而不得天动地。
可石像生了凡尘心又有什么稀奇?楚袖想。那石像什么都未拥有过,自然会为没有的东西孤注一掷。
若是一双看遍凡尘,却偏偏生了颗石心呢?
楚袖只是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让明若珩这样一副姿态观察自己,仿佛自己是他最重要的猎一样。她不早已是他中之了么?还是扔了也不心疼的旧....
“这位公,总要论个先来后到罢?”岁英不悦皱眉,话语已带了些火气。
“自然,楚老板可以拒绝我,我不会怎样” 白衣人移开视线,清嗓音似有落寞,“只是会...有些伤心。”
楚袖有一瞬间气得想笑。
她不明白明若珩这莫名其妙的占有从何而来。他不愿自己的解毒对象同别人有染直说便是了,何必这样半真半假装可怜。她又不会真同别人有什么。
“岁英,我今日有事不太方便营业。你看上什么拿几件,算我赠送老主顾的如何?”
这便是明晃晃的拒绝了,妖族青年什么也没拿气呼呼转离开。
雨依然在,店中只剩两人。楚袖靠在柜台边心复杂看向自己曾经的上司,“您不必如此,我为您解毒期间不会同别人上床的。”
“我不太明白”,白衣人摘面真容,他鬓边碎发被雨打湿黏在脸侧,愈发衬得芙蓉如面,柳如眉。
只是那对柳叶眉尖此时微微蹙起,目疑惑问,“这里的七夕节,居然是要上床的么?”
楚袖:......
“您不知这里七夕要同人过夜?” 那他一定也不知那天晚上当街都不算稀奇吧?
古板仙君睁大睛神无辜,“我只是想和司羽一起过节,并未想那么多。”
也是,仙族七夕都是隔着银河放花灯,递个写了诗的帕都要脸红心害羞许久,明若珩哪里会知受域浸染颇深的边城习俗?
黑发银簪的女老板一时语,她神变幻几重,只觉自己真是天上地难得一见的大傻。
往日他们在仙也是什么节都一起过的,有时明若珩公务繁忙不愿过节,还是楚袖拉着他门与民同乐。
他肯定是将邀请自己过节当作哄孩的手段,抑或单纯是于习惯不愿让别人邀请自己。他本不知七夕节在这里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