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们不到一年便可成年了罢？需知人肉可比这冰凉死销魂许多。你们不若成年之后先试一试耳鬓厮磨、引颈交？否则现在用了也是暴殄天，品不着什么乐趣的。”

        “老板，这打折不？”　一对妖族小侣推推攘攘过来。绒绒的耳朵在他们上一抖一抖，后尾巴也没有藏好，看起来像是十分年轻气盛的幼崽。

        “仙君一表人材，想必对所用之要求极。小店恰巧新得一只缅铃，您放仙妖巫四界再找不到更巧的件了。不知仙君可兴趣？”

        虽然隔着帷帽神面容看不真切，但那锐利神透过白纱直直望向她，竟令楚袖意外为之一振。

        “楚你就卖给我们吧”，小姑娘撒，“我陪您一夜还不成么？”

        这番形容楚袖曾经慕至极，可如今一听顿心凉了半截。只因那声音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她午夜梦回还曾幻听过数次。

        对于这，曾是仙族弟一员，且因放浪形骸没少惩戒院的楚袖仙深有会。

        “成年了吗？”　楚袖十分有良心的问。

        帷帽摘，矜贵又疏离的面容现在面前。

        明若珩，仙帝陨落后统领百家的现任仙督，曾经的惩戒院院长昭肃君。

        男声音清冽沉稳，一字一句谈吐清晰，举手投足也尺量寸度般规范至极，当真将仙族所求风姿到极致。

        尴尬是有，但钱还是得赚。

        “这位仙君好力，那本可是合宗第三十六代长老珍藏多年的孤本呢！里面有一招式对缅铃灵度要求极，档次稍低一都会影响验。”

        却不想那人闻言真的抬看来。

        “合宗三十六代长老云方槐只女人，这本躺着的是男，不是他会收藏的东西。”

        “谢谢楚！您真是个好人！”

        非是楚袖尖，实在那人太过仙气缭绕。此时姿捧着一本图细细翻看，竟让人生想从他手中那淫书，免得污了仙人尊眸的念。

        是以她此时招呼，也存着人家要么花钱要么走的意思。

        “嚯！”　现在孩都这么开放了吗？

        “比真金还真。”

        不过楚袖也只是凭着职业本能随推销，并不指望这位仙人回应他。

        从四族中独独仙族设立规范后辈教育的惩戒院便可知，这一族天最端方雅正。即使私心里并非那么清白，面上也定要副遵纪守礼的模样。

        年轻的老板苦婆心，“耽于伤，你们族长布置的功课完了没？赶快回去念书去！哪里来的时间想这些有的没的！”

        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真的？”两只幼崽耳朵转了转。

        先是四勾搭的族左使，又是偷尝禁果的妖族侣，现在又来个一本正经翻的仙族人士....

        楚袖一面暗叹今日开张是不是没看黄历，一面笑脸相迎招呼：

        或许是明若珩察觉她还活着，派人将她抓回惩戒院；或许是明若珩不在乎她死活，她自己耐不住遛回去看他；抑或是她卖趣用品卖成四族首富，被死要面不要钱的仙族迎回明若珩面前。

        “各宗传承是仙族弟必考科目，司羽，我记得你当年成绩不差。”

        绝不是明若珩修长手指把玩着那柄她从妖族小姑娘手里夺过来的翠绿玉势，一本正经告诉她合宗三十六代长老喜的是女人。

        楚袖见小姑娘委屈的快要哭来，叹了气自她手里拿过那翠绿玉势。

缺人，她才很少到孤寂。

        送走喜喜离去的两个妖族小崽，被发了好人卡的楚袖长舒一气趴在柜台上，这才注意角落那桌旁还坐着一位白衣仙族。

        说实话，楚袖当年仙大战死遁之后曾无数次设想过他们见面的场景。

        一阵沉默。姜黄的大尾巴十分尴尬地甩来甩去，一旁妖族少女羞的耳朵都要抿成飞机耳了。

        “是么？”楚袖倚在柜台边眉一挑，“尾巴收起来看看？”

        灵石面前各族平等。

        “成....成年了的！”　妖族小青年回答。

        白衣仙人便那样瞧着她，放书册向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