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一。”见对方要起，殷小北连忙摆了个手势让他坐。

……这也是选择。

天已经晚了，归园居的院里面，秦伍将怀中的幼虎放到石桌上面，将殷小北刚刚好的红豆糕摆在它的面前。

历经生死终于成功的秦伍从闭关的小秘境里来，修为连跨了两个大境界，飞升有望，原本满心喜，正想要到妖修领地去找司徒晋的时候，却只得来了对方已经顺利飞升仙界的消息。

秦伍叹了气，轻轻摸了摸幼虎的脑袋：“你以为我已经死了。”

没什么大碍了就好。

嗯，当然不是走错房间了什么的，想起自己在芩无月底偷溜来的整个过程，殷小北简直忍不住想要为自己掬一把同的泪

仙界与幽冥相距万里，中间又有界石阻隔。再一次相见，已经是不知多少年之后，秦伍奉尊之命仙界，也曾冒险跑到上九重天去，可惜那个时候的司徒晋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如果说第一次的时候秦伍还能为对方找到借的话，那么第二次的相见才是真的让秦伍彻底死心。

其实相比起容锦那边的事，秦伍两人的问题反而并没有那么复杂，而且即便只是用猜的，也差不多能够猜到大概。

“嗯，”析崇，懒懒地把巴搁在殷小北的肩上，“他已经都想起来了，只要再解决了心的问题，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析崇还没有睡，正穿着中衣坐在床上看一张玉简，听到声音有些惊讶地抬起来。

“我知，你会选择用秘法消除所有关于我的记忆，并不是自自己的意愿。”

为了族人，也为了支撑当时已经摇摇坠的十万花海，司徒晋需要稳固心境，以至于选择了抛弃所有和他相关的过往。秦伍不怨，也没什么可怨的，一切都不过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这是又走错房间了吗？

秦伍是人修，而司徒晋却是妖修，这样的份放到任何世界里，其实都不太可能会有好的结果，更何况当时作为仙修的秦伍资质并不，几乎已经注定了本没有办法顺利飞升到仙界。

“你有你的族人，我也有我要的事，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各自安好吧……”

桌上的幼虎无打采地趴在自己的爪上，耷拉着耳朵，既不肯抬，也不肯吃面前的东西。

作为仙修的秦伍资质并不，为了飞升，也为了两个人能够在一起，当时的秦伍除了转投外本没有别的路可以走，然而从仙修转为修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哪怕那个时候的秦伍修为并不，甚至还有意外得来的修传承在手，即便是这样，到最后也依旧是九死一生。

殷小北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冲看守在外面的仙侍摆了个嘘声的手势，轻轻推开了卧房的小门。

归园居的院里，秦伍将盘里的红豆糕拿在手里，送到趴在爪上一直小声哭泣的幼虎面前。

上九重天仙庭，东明殿。

温的气息凑在耳边，殷小北了有些发红的耳朵，开炉火，将提前泡好的红豆洗净后放锅中，用中火慢慢熬煮。

来问。

之后便是两个人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