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小男孩已经落成了能统领一支队伍的青年了啊。
投降仪式没有差错,薇薇担心克洛克达尔或者境外势力会从中作梗,早就好了安排。那些措施一个都没派上用场,这是好事。
投降仪式后寇沙留在城里,薇薇再一次觉得自己的父王是个没有警惕心的人,寇沙好歹是曾经要推翻他的叛乱军目,他居然不安排人监视他。克洛克达尔这样薇薇会觉得他是有成竹,暗地里另有计划所以不怕他在他底掀起风浪,换作她爸,她只觉得他太轻信别人了。
她爸爸作为守成之君一直这样单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永远只看到表象,连自己被克洛克达尔骗得团团转都不知。
薇薇深自己是个劳碌命,他不怕寇沙尔反尔在王都搞小动作,她怕啊。
薇薇亲自和卡鲁去监视寇沙,反正她刚结束卧底生涯,还不习惯安逸的生活,爸爸也不介意她在外面乱跑,就由着她去了。
跟踪了寇沙一周,薇薇发现他还真值得爸爸信赖。寇沙留在王都的这些天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只是和米恩等儿时玩伴小聚了几次,酒桌上他们也没有过多谈论国事,聊了聊各自的经历罢了。
要说爸爸看人准吧,他看不克洛克达尔包藏祸心。薇薇只能说爸爸是瞎猫碰到死耗,刚巧寇沙是个没有坏心思的人,不然就爸爸那不设防的样,可手的机会太多了。
寇沙从小酒馆来,和朋友告别。他看起来醉得不成样,走路歪歪扭扭的,俨然是个醉汉。路过河边的时候他一个猛扎去,挣扎都不挣扎就往沉。
附近没有旁人,看着他上不来,薇薇慌了,急忙跑过去,连鞋都顾不上脱就去救人。
好不容易捞上来“不省人事”的寇沙,在她把他平放到岸边时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你可算是来了,薇薇公主。”
薇薇看他神清明得很,哪像是喝醉了的人。
薇薇醒悟过来她上当了,恐怕寇沙早就察觉到了她的存在,他本没醉,掉河里也只是为了她现的计谋。
寇沙看她没有要跑的意思,便松开了手。两人在岸边脱掉外套拧上面的,卡鲁过来凑闹用翅膀给他们扇风,寇沙亲昵地拍了拍它的:“哟,好久不见,卡鲁。”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跟着你的?”薇薇用力抖着外套。
“早就发现了。拜托,你带着卡鲁,这么显的目标只要不瞎都能看见好不好。”寇沙一边磕着鞋往外控一边问她:“你跟踪我是国王的意思吗?”
“不,这是于我个人的意愿,跟爸爸没关系。”
薇薇忽然觉得自己是被克洛克达尔传染了,不知不觉她也不相信任何人了。说起来寇沙上那疤还是小时候为了保护她被砍的,她竟然怀疑他会变得像克洛克达尔一样贪婪。
歉疚充斥着薇薇的心房,她向他歉:“对不起,团长,你还像十一年前那样赤忱,而我却变了很多。”
实际上他们并不是十一年未见,而是半个世纪没见了。统治者哪有不玩权术的,久坐于朝堂之上,沉浸于种种明争暗斗,薇薇的心灵早被玷污脏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你没变多少,看到我掉到里第一时间就冲过来救我。我能理解你想要让这个国家变好的心,我也是为了这个才大逆不的事。”寇沙笑了笑,“以前小,不懂事,不知你爸爸是多么开明的国王,长大后我才发现不是所有国王都像他那样平易近人。别的国家的君主都在上地发布命令,自己享乐,让百姓受苦。唯有你爸爸是切到群众中去,把人民的幸福当成他的义务。你也是一个很特别的公主,不在王里待着,反而层士兵的工作。”
薇薇叉着腰,反唇相讥:“公主怎么了,公主就不可以跟踪盯梢吗?长在我自己上,我想去哪就去哪。”
他看她发湿漉漉的狼狈样,里噙着笑意:“这活多辛苦啊,你看看你,变成落汤鸡了吧。”
她不满地嘟起嘴:“你还好意思说,不都是因为你。你说你要怎么赔我。”
“我请你吃饭赔礼,可以了吧?”
“哼,这还差不多。等等,你可别想一顿饭就打发我,至少请十顿。”
“好好好,十顿大餐。”
卡鲁把伸到他们中间,这个动作仿佛在说“别忘了还有我呢”。
寇沙摸摸它的脑袋:“知了,知了,你也有份。”
如果说克洛克达尔代表了最深邃的黑暗,那寇沙就是天上的太阳,明亮温,给她带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