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树在广州沦陷之初就把上爻的大bu分资产转移到了香港,他的这个zuo法非常明智,让上爻都对他的聪明赞扬不绝,战乱的时代最怕没钱,有钱是最好办事的。
严树本以为上爻会重振旗鼓,去重庆复职,可他万万想不到上爻偏偏像是打了霜的茄zi,窝在广州城,听着花戏喝着花酒,天xia的盛衰荣辱,与他再无关系。
严树觉得他和死了一样,变得一无是chu1,只知dao花钱,他的聪明和手段在太原被耗尽,他现在就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没有戾气的同时,也没有灵气。
这样的人严树顿时觉得失去了追随的意义,他多么希望那个让他惊艳的九少能回来,看他杀人的那gu狠劲,实在是太令人着迷,还有他那不可一世的威严和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shenti,越是gao贵越让人肖想。
一个普通的mei男zi,除了让人对他的shenti有些好奇,其他的,毫无兴趣,不过就算只有一副shenti,他也依然可以让无数的人为他神魂颠倒。
自上爻回到广州,每天来宋家献殷勤的人络绎不绝,还有上爻去外面喝酒耍风liu时结交的人,洋人也好,日本人也罢,他简直就是在玩火,这把火着实是dian燃了严树nei心深chu1,对他极度的崇拜和信仰,那些崇gao的ganqing被上爻的堕落化成粉末,余xia的是憎恨和愤怒。
宋上爻就算再老十岁,岁月也无法让他显老,看看他的脸,哪里像是打过仗受过苦的,生来命好,惹人羡慕。
严树站在上爻shen侧看他往留声机里放唱片,从前他对于这些玩意是不屑一顾的,当初在南京,他都恨不得把宋公馆里那个留声机给砸掉,可现在,他学起有钱的哥们tiao着洋舞,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严树站在他shen边已经很久,但上爻一yan也不看,他一直都是这样,yan睛里只有他在乎的人,他ai谁谁就是宝贝,他yan里只有靖华,他如今这么消沉,严树琢磨着还是因为靖华xia落不明。
上爻一直在花费巨大的财力寻找着那个人,可是了无音讯,上爻喝醉酒时发起疯来,就是翻着整个屋zi找靖华,找不到人他就砸东西,严树觉得他想念靖华,想的都要疯了,他很可怜,也那么可恨,每次他和靖华闹脾气他不会打靖华,他会把愤怒全bu洒向别人,谁敢欺负靖华,他更是把别人害的惨绝人寰,他不把别人当人看,他骨zi就是个坏胚zi。
严树无法理解他这么固执的认定靖华的原因,aiqing,是个可以让人发疯的东西,上爻就是个愿意一tou撞死在这座坟上的疯zi,傻zi和疯zi,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为ai痴狂,是什么滋味,严树没尝试过,不过他有些好奇。
上爻放完歌碟就自顾自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酒,翘着他那双长tui,他撕扯了一xia衣服的领zi,也许是觉得有些燥re,严树很喜huan上爻的这个动作,xinggan又狂野。
上爻边喝酒边听着歌,时不时跟着哼歌,这个悠闲而又qing趣的夜晚,显得有些漫长,上爻时不时看着墙bi上的时钟,好像是在等人,果不其然,万籁寂静的冬夜,有人推开宋家的门风尘仆仆而来。
严树认得这个人,他是一个银行行长的儿zi,很喜huan研究戏曲,和上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