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看起来惨烈至极,现在再看却觉得一切都走在命运线上,都是最好的结果。接来就要看命了。空空长细细想了一圈,只觉得没什么好再担心的,全都非常稳妥,执念更少了几分,岑琴孺可教,玄学还有未来,他也能安心笑九泉——
长震惊的睛都微微睁大,想不到自己死了这么多年竟然还有被人惦记着切片的时候。他先是觉得荒谬,随后觉得好笑,再仔细想想,他眉心倏而紧锁,倏而松开,睛越来越亮,忍不住想拍手——手里还有岑琴,长忍不住拍赞:‘妙,真是太妙了’
‘不好,白教堂圣母事了!’
到那时旅社审他也审不什么东西,要丙一也得等对抗赛结束,但对抗赛结束后嬉命人又该来腥风血雨了,旅社也是无暇他顾——
他能为丙一彻底扰乱旅社,让旅社本无暇再关注对抗赛,也只有他能到!只是……
半命人心里还有个念,空空长明显是没考虑自己的活路,早预料到自己会彻底魂飞魄散。但如果他半命能当上主事人,有蝶在,说不定有可能趁乱能保一丝空空长的灵魂?他这里有一分蝶,丙一那边也有分蝶,如果他真能成功,他还能通过蝶把空空长这丝灵魂传给丙一。
‘这样一来,旅社对玄学的提防会达到史无前例的度’
‘到时候你在这里切,我回旅社切,我切片先引旅社注意力,让丙导能把你切来。等你上了光路引起旅社注意力,我就趁机当上主事人’
空空长气神将散未散的时候听到岑琴跟他这么说,噌地一长就条件反集中了神,总觉得便宜徒弟接来没好话。果然,当岑琴继续开,听到他接来说的话时,目瞪呆的人轮到了空空长。
空空长凝重:‘你恐怕就无法成功切片当上主事人了’
直到有一瞬间空空长脸骤然变了,突然抬望向远方。
思路被空空长打开后,半命人简直是灵涌,越说越来劲:‘到最后咱俩肯定能成一个,以后旅社就算再打击玄学,我也当上主事人了,还是给丙一当的’
看着就让人放心。
‘我?’
空空长:?
但能不能保空空长一缕灵魂这事还没谱,半命人压在心里不说,专心说起他们师徒俩一起切片的事,一大一小凑在一起越说越激动忘我。
这样一来万安贫带玄学旅队守成,半命人去跟丙一拼个未来,万一需要援助,玄学和崂山也会是他们底蕴最深的后盾。
‘师父不拿徒弟当外人,徒儿也跟您打开天窗说亮话’
他残魂还在,陈诚也还没有死在战场,这简直是在戳旅社的逆鳞,别说半命人还想切片了,恐怕旅社接来就要给玄学所有人分别安排无解级的旅程了!
就算不会明着违抗旅社,暗地里也会有推波助澜,互相博弈,哪怕新开辟个北纬三十度旅程都不如他这个‘上古余孽’重归旅社来的震撼。
空空长:?
活的像两孤狼。
‘丙一是希望有人切片引来光路,让整个旅程动混乱,让旅社无暇顾及对抗赛’
半命人直说了:‘但他计划中的人不是我,而是您’
虽然以他目前的况,灵魂残破到了极,就算真通过光路到了旅社,恐怕面临的也会是主事人或议会的围剿,旅社不可能让他真当什么主事人。但有人的地方就有私心,只要知他是两代前的玄学队长,绝对会有无数人想从他上套取报。
‘师父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完全可以跟你一起切片啊’
但是舍不得孩套不住狼,很快空空长就拿定了主意,这事得,他心中有了谋算,正想对半命人说什么,就见岑琴小人安拍了拍他的骨指:
他刚才说岑琴着相了,谁想到自己也着相了,没错,他自己也能切啊!虽然目前他不算旅社里的人,无法再拥有刀,但他上的花污染几乎和灵魂彻底交,污染就等于他,丙一能用刀切他,没理不能把他彻底切开,切到光路现!
但这样一来,对目前的况来说反倒最好。半命越独,丙一越敢用他,越相信他,半命最在意的陈诚大概率得靠丙一这边的势力才有回归的可能;拿住契约的喻向阳,就相当于拿住了半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