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夏凉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剩的只有一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空。

        在学校里，原本就因为她是“别人家的好孩”而讨厌、排斥她的同学们，不知从何知传言。他们纷纷大喊她妈妈是杀人犯，还把这件事编成顺溜，见到夏凉就开始传唱。

        “但你的样太土了。”

        想要被人接受，想要得到关心，想要听到安，想要与人的亲密关系，想要“”。

        她们是这样评价的：“想加我们，先好好改造自己吧？”

        “过来。”

        那片靓丽的蓝是天空的颜，就像与她相对的那双眸一般澄澈。

        无论夏凉怎样去逢迎，怎样去讨好，大家都只会害怕地避开她。

        明明已经没有可以展示笑容的对象，无论怎样卖乖巧都没有意义了，但她还是会意识如此。

        心中的空无从弥补，她仿佛抓住稻草的垂死之人一般，紧跟着这些“朋友们”的脚步，只求她们回看自己一。

        ――“别再那样傻乎乎地笑了。”

        她向自己这样问：

        学校老师对此也很无能为力，即便是在课堂上怎样去训斥，也束不了孩们私的行为，直到小学的学业结束，孩们纷纷毕业的那天，他才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夏凉说：

        于是夏凉学会了化妆。

        唯一愿意接纳她的便只有其他人中的“辣妹”、“不良”们。她们觉得，夏凉的母亲杀人狱，这件事听起来很酷。

        夏凉到了害怕。因为妈妈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没有一温度，手上的刀也被攥得紧紧的。

        然后，有人抓着她的手腕，将她从无边的黑暗中带上了碧蓝的天空。

        “他们都这样了，为什么你这傻孩还笑得来？”

        正当她已经放弃，决定平静接受那份未来之时，却又有一力量，从她的后牢牢拉住了她。

        就这样，升初中以后，因为小学时的言，依然没有人愿意和她朋友。

        她不愿意离开家，但也没有人愿意抚养她，于是她一个人居住在这间屋里，靠市区政府的补贴生活着。

        就这样，她失去了自己的父母。

        这是妈妈看到夏凉后说的第一句话。

        她开始想要拒绝，想要后退，可是她已经被牢牢绊住，有什么不知名的力量在推着她，想把她推其中。

        “你，想当法少女吗？”

        不如说，原来自己还在笑吗？

        破门而的警察带走了妈妈，也带走了险些被杀死的夏凉。

        夏凉成了没人要的孩。

        妈妈是这样说的：“真让人恶心。”

        没有亲戚愿意抚养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原本还时常会来她家的亲戚已经与这个家庭不再来往。

        为什么自己还笑得来？这个问题夏凉自己也不知。

        在最后，望着被带走的妈妈，她挣扎着，向母亲了一直以来的，讨好般的笑容。

        她走了过去。

        妈妈用刀刺伤了她。

        但她是乖孩，妈妈喜乖孩，所以她要听话。

刀，满是血地站在那里，爸爸躺在她的脚边，再也不会动了。

        若是好好打扮能让她们接纳自己，她便打扮；若是言行轻浮才符合她们的观念，她便模仿；若是需要金钱才能让她们正视自己，那便给她们。

        直到她走到了泥潭边缘，她看着朋友们站在其中向自己招手。

        那种觉很痛，很难受，但夏凉还是牢记自己要乖孩，所以她虽然痛叫，但忍住没有哭。

        已经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