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仿佛是在说“刑满释放”一样，片刻前还一脸认真的两名女孩顿时哀声一片。

        而听到夏凉的话后，她也不以为意，只是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我打算去你家。”

        和两人微笑着告别之后，夏凉一个人走了林小璐家所在的公寓。

        “那个……从刚才开始我就想问了。”

        但当这句话真的被说，却让夏凉的心猛然加速：

        漫长的夜晚授课加学习会结束，林小璐也需要洗漱休息，便到了几个人分别的时候。

        至于林小璐。她的成绩本来就比夏凉要好，虽然脑袋相对而言不是很灵光，理解速度明显要慢上一截。但仗着有稍微雄厚一些的基础，跟着翠雀学习也不是难事。

        “啊，总算结束了……”

俗话说的好，学霸的题解殊途同归，学渣的错误千奇百怪，每个学渣对于自己不会的东西都有诸多独到的理解。

        如梦幻般成为了传说中的法少女，拥有了志同合的同伴，还有倾心指导的前辈，对于曾经的她来说，已经是想都不敢想的幸福了。只是，这些天以来，她却越发能觉到心的空虚。

        好在夏凉虽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在翠雀的监督却姑且还有向学之心，而且脑袋还聪明，只要翠雀把问题说明白，她就能很快地理解。

        原本应该从另一个方向离开的她，此刻却跟在夏凉的后，甚至完全不打算掩盖自己的行踪，

        翠雀坐在桌边，督促两个人从开始学习各门课的知识，现不会的知识就亲自解说一番，倒也还算顺利。

        夜路之中的夏凉低前行，不断审视自我。随着步履前移，灯的影由长变短，又周而复始。

        不过算了，谁让她们都算是自己的“后辈”呢。

        就这样，时间到了十之后，察觉林小璐已经开始犯困打哈欠，翠雀便合上了手中的课本，轻声：“行了，今天到此为止吧。”

        这空虚究竟是什么呢？

        与翠雀和林小璐的学习会，虽然觉并不坏，却让她察觉到了微妙的烦躁。

        “……为什么？”夏凉闻言微愕。

        “要说为什么的话，其实也没啥特别的。”翠雀单手叉腰，面上没有多余的表，仿佛她接来要说的事确实不值一提。

        不远的路灯，翠雀正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黑夜之中，沐浴在灯光之的她是如此的显。

        此话一，方才还满面愁容的两名女孩又变得欣起来，其变脸速度之快，足以见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月悬碧空，女孩们听着翠雀的声音，时而思索，时而恍悟。这场夜间的学习会也就慢慢步了正轨。

        “真累呀。”

        ――“就只是，我也突然想离家走了。”

        如果没有别的事，现在的她其实应该变成法少女，然后直接飞回自己家的。以往从林小璐家中离开时都是如此，但是，现在的她却不想这么。

        方才她已经看过一遍两个人的初中课本，如果只是单列重难的话，一个暑假把这些东西说完还是绰绰有余的。

        心中的空仍然未得填补，依然在渴求着什么，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不断扩大，向她彰显自己的存在，让她没有办法去忽视。

        望着仅有几杆昏黄路灯仍旧明亮的路，夏凉一直挂在面上的笑容渐渐淡去，不禁了有些迷茫的表。

        翠雀见两人都愁云惨淡的模样，哪怕知有故意卖可怜的嫌疑，还是忍不住喟叹：“你们如果真的每天晚上都有这个效率，倒也不用天天都这样学。”

        她有些困惑地回，无奈地笑了起来：“小前辈，为什么一直跟在我的背后呢？”

        沉默着走了数个路，就当即将步另一个街区时，她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继而停了脚步。

        翠雀望着她们心，神也柔和了些许。

        她想在这条夜路上走一走。

        她声音冷淡而清脆，听上去便如歌鸲轻唱，哪怕是在讲解二人平日完全看不去的数学题，也让人觉得颇为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