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掌柜和陆武都是对这方面比较有见识的,他们计划──除了看起来就一书卷气质的莫儒孟,作为夫侍跟姚双凤坐在车,其他人都穿着统一的短打服饰;她们不雇用车夫,而是由陆武和初四轮驾车,初四还带了个黑的罩;贾藤樱、席、邓就手持长枪兼拐杖走在后面。
另外一名比较特别的随行者是贾藤樱,他以前在落阳镇时,也有一两名恩客是来自古意郡,他是要去落阳镇住一阵,看看老朋友,所以中途会先与他们分开,然后他再自行前往古意郡。
但在远行前几日,家中来了两位意外的访客:一名褐发绿的男和一名黑发黄的姑娘。
比起女人,男人独自上路的风险低,尤其是贾藤樱这样年纪的伎,最差也就是给人劫财劫,但贾藤樱举了两手指,表示没有不拜倒在他指技之的男,自豪地说:「家有千金,不如一技傍。」
最后诸人决议由姚双凤与莫儒孟行,初四是一定要带的,陆武则是难得主动开说要跟着,姚双凤想着他有镳局的经验,跟着也好,而且看着外表就很能威吓劫匪的样。再来就是程掌柜推荐的席与邓,说是正式过给姚家之前,双方熟悉一,若是不合再换人也不迟,他们俩虽不怎么能打,但抓捕野味、烧烤,以及在队伍中充充数还是可以的。
苏碧痕没有跟姚双凤分开这么久过,在决定了要去古意郡后,姚双凤几乎每晚都是陪着苏碧痕睡的。
褐发绿的男背着一行,姑娘将兜帽拉,披在肩上帽沿的白。他们看见开门的陆武时征愣了一,而后开询问:「请问这里是凤娘的府上吗?」
虽然程掌柜极力推荐认识的镖局与镖师给她们,但姚双凤和苏碧痕知初四的能耐,评估了此条官治安良好,路上又多有商用、民用的驴车没。在让陆武跟镖局的人打了三场皆胜之后,终于止住了程掌柜啰嗦的嘴。
说:「您家夫郎都有四位了,仆却只有陆武一人,这实在是不了活啊!通房和夫郎都是伺候您的,您又不是小家农,而是我们苏东家的妻主哇!若家里的杂活都让夫郎了,手都磨糙了,还怎么仔细伺候您吶?如果实在不放心那些不好调教的新隶,咱们店里的小二就先着用吧!我和苏东家正打算开间大店面,还要新招人手呢!老程我别的不会,挑仆和调教仆的光手段还是有的,店里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家伙,尽使,若有看上的,老程我原价过给您哪!」
对于顾妹和盼妹来说,莫家是他们的祖父祖母家,但莫儒孟有些事不想让他们知,就没让他们跟随,而是要他们在家好好帮衬主夫。
虽然程掌柜很宽,连人家家里私事都要说两句,但光是凭程掌柜铺二楼养的那几个老人家,姚双凤就认定他是知恩图报的好人,而且和苏记补的小二和厨相这么久,虽然不甚熟稔,但从日常生活都可以到他们的善意。因此她对于程掌柜的啰嗦并不太在意,毕竟华人跟西方人比,就是比较常问一些──你年薪多少?结婚没?房买多少钱?小孩成绩如何等等的隐私问题。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关心方式。
说起来苏碧痕带姚双凤来平川县时,会碰到劫匪真的是个意外。苏碧痕向来独来独往,背着大草筐,穿着满补丁的旧衣服,劫匪本不会在意他。而女人在尊弼国是崇的存在,连对女人不敬都可以上官府声请置的;苏碧痕生活单纯,不太清楚社会的黑暗面,所以当初单纯的认为把姚双凤带到县城就可以了。刚好又碰上城中有人在黑市悬赏要买女人,才让她们碰上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