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虽然在那花园绣阁之中,也有一种飘零之,以为一无所归依,很是忧伤,所以才闷这个病来,这几天慧照师傅在那里和她说话,还有蜂儿的娘,咱家从前的顾嫂,也诨打科,倒是好了一。我是觉着,她整天闷在那里,也不是个长法,倒是好该来走动走动,比方慧照师傅虽然在佛门,神言语倒是比她明朗许多,所以我禀明了老太太,等她好一些,请她家里来坐坐。”
蕣华笑着说:“徽说得也是,我从前看唐朝的公主,左一个右一个地当了女士,开心快活得很,但是到了静慈仙师那里,便不同了,虽然是时移世易,终究却也是自己本不愿,觉很是惘然。”
蕣华没怎么读过新旧《唐书》,对于唐代的了解,多是前世历史课知识的遗留,只是和孟观时聊天的时候,说起教最盛的时代,乃是唐朝,李唐王室尊老李聃为先人,唐代许多公主家,金仙公主玉真公主之类,谈到这件事,孟观时一脸向往,蕣华是知,孟观时少女时代确实曾经考虑过当女士,不过终究还是结婚了。
而静慈仙师,蕣华幼年的时候听过她的名字,当时懵懵懂懂,不明所以,长大了一些,便问孟观时:“娘亲,静慈仙师是怎样一回事?”
孟观时便给她讲:“乃是宣宗皇帝第一位皇后,胡皇后,名讳叫善祥的,据说是一个非常贤德庄重的人,虽然对着皇帝,但是并没有媚态,也不是一味顺从的,很是有德,只是宣宗陛说是更孙贵妃的,胡皇后生育了两个女儿,没有儿,孙贵妃生养了英宗皇帝,宣宗便免了胡皇后的皇后之位,孙贵妃成为皇后,而胡皇后则在中修,叫‘静慈仙师’。唉,当初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我年纪还小,听母亲说起,很是难过的,虽然修乃是一件好事,只是她如此成为仙师,终究是令人到凄凉。一件事旁人再怎样喜,总得本人自己愿,我若是当初去了白鹤观,清清静静读藏,倒是心中所愿,只是胡皇后本心未必愿意,乃是皇后当不得,不得不成为修士,便可叹得很了,好在张太后很是她,找她来住在自己里,她在太后边,倒是不会太冷清。”
唐代公主修和孟观时的渴望,与胡善祥的被迫修,是有很大不同的,女冠这个份对于蕣华,也有一种引力,因为不受人世间各种关系的羁绊,只是她是相当彻底的都市人,离不开闹的市井,而且也不能不吃肉,宗教职业虽然可以让她有一个相对独立的份,但是实在割舍不尘世的乐趣,那样的清福,消受不了太久,就会想要回归世俗,因此蕣华虽然有时候也设想一,终究还是留在红尘之中,好在她现在也算是自由自在,除了居住条件有待改善,其她都好。
而胡善祥,成为“静慈仙师”是“退而求其次”也就罢了,即使她原本有宗教怀,这种况也算不上得其所哉,而且蕣华以为,胡善祥的修,其实是一种变相的幽禁,只能在中当然是局促,大概连自己住的门都不好的,就只在那一个院里,倘若真的能够逍遥山林,时不时地来城市,其实也是个安,很能够排遣怀,那些男文人写诗填词,“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扁舟”,虽然有一类似“自我放逐”,毕竟自由自在,然而胡善祥连这个也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