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赵景山回了屋,匆匆沐浴完后就该用早膳了。
不自觉想着她现也该穿完衣用膳了吧。又忍不住摇了摇,为自己跑偏的心绪失笑。
赵景山忙退了一步。
吃完起,预备换衣门去看铺。
赵景山端坐着吃完,视线移到那几乎未动的糕上,想起其一恰好是他那儿媳吃的百果糕,前几日还看她吃过,伸手拿了一块,粉糯,滋味香甜,味不错。
“你可与你母亲仔细商量商量,再定夺,去歇息一日吧,今日不必活了。”
要真收了她,心柔那边必会哭闹,而他不愿叫她伤心,他如今心上只在意她一个,他也知她从前被赵烜伤过,决不忍心雪上加霜。他这把年纪了,既不喜兼玉,还有旁的喜的人,就更不能把她放在后院蹉跎。
一人用饭时,赵景山惯来是不言,兼玉接过了小厮递来的托盘,在一旁殷勤又安静地布菜,膳简单,一碗胡麻粥几样小菜,还有两盘糕。
什么人能靠近他呢?后院那两个姨娘深居简,吃斋念佛的,老爷也极少探望,不会是外面的女吧?
只好着说:“那日我糊涂了,但对你却是伤害,以后若是你想嫁人也必不会叫人看轻你,我已与嬷嬷说过,嫁妆全由咱们府里,绝不会亏待你。若是你暂且不想嫁人,也会挑一间铺给你,让你与你母亲后半生无忧。”
“老爷,我以为......”
赵景山叹息一声,无奈:“本想寻个机会与你细说,现看来还是早早交代为好。”
兼玉却觉恍惚,她以为,他最多不会纳她,她想说,那对她不是伤害,她是自愿的,她更期盼他能一直要她,而不是如今这样看似关心她的婚,什么路都想好了,其实只是想推开她,往后都不在他的前。
兼玉呆了一瞬,母亲怎么私找了老爷,又被他明显的推拒伤到,张了张,已是泣,“我不想嫁给旁人,老爷不知么,我一直都是......”她一直都只想陪在他边呀。
兼玉的手停,神是肉可见的委屈受伤。
兼玉让人撤去饭,回却像发现了什么一般讶:“老爷这里受伤了吗?”
赵景山对嬷嬷敬重,又对兼玉有愧,若不是枉顾她的心意,可以说是对人十分大方了。
兼玉摸着的是自己颈,赵景山立刻反应过来,他早想好了说辞,“昨夜门时被树枝刮到了。”
“早几年是夫人病重,急于嘱托,但我已无意再娶或纳妾。说来最对不住你的还是那日,”赵景山说到这里,也是艰涩,无法解释他的一时心血来,是他的错。
“兼玉给您涂些药再走吧,也好的快些。”说着上前,女的手已是要探上他的颈项,神温柔关切。
她泪了来,“我没有嫁人的打算,老爷何必为了推开我,安排如此多。”
他笔直站着,看了怔住的兼玉,继续:“你母亲昨日来列了几个属意的年轻男,请我帮着相看,我已看了,有一两人还算了解,品不错,事勤快,日后也堪用,你可接一番,若能结成良缘,也算事一桩。”
唉,原本纳一个丫鬟不是什么大事,可他先前是无意,后来没有守住,和自己的儿媳了苟且之事,还怎么顺其自然去。
她已不是普通的丫鬟,她以为经过那一晚,她该和别人不同的。
兼玉蹙着眉,心事重重地折回去。
说罢,时辰已不早,赵景山也不换衣了,整了整衣领直接门了。
她未说完,但他读懂了她的意思,他要了她,就算他一时未给她份,也不至于如此退避三舍,他不由得想起了先夫人离世前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