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批探病的,韩哲郗躺在病床上闭目静养,对着那边弯腰摆鲜花和果的宋梓涵说:“等会要是过来探病的,就让他们先回去。”
宋梓涵直起腰,回看了一疲惫的他,应付那些过来谈公事的已经疼了,有些人过来之后就只是说好听的话,问候的话说的太多,反而让人觉着耳乏。
第二天开车来接的是曾经那个司机大叔,韩哲郗专用的,只是平时他喜自驾车,所以这个司机就一直闲置着。
宋梓涵在柜台办了院手续就向着门的奔驰车跑来,
宋梓涵只是微笑着,然后就提步去了。
某人缓缓睁开睛看向这边,“我要切好的。”
“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用不着,明天就回去。”虽然沙哑,语气却不可置疑。
杜晓芸抱着双臂,看着宋梓涵问:“那,如果他不是因为救你,那你还会对他这么好么?”
“我的命也是他救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宋梓涵就不会站在这里。昨天在火海里面的时候,韩哲郗从烟中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说:“我们一定会去的。”
送走了杜晓芸,之后还有源源不断过来的人。人事经理、财务主、生产的主……有些人过来是专门探病问候的,有些人过来是谈公事的,顺带买了鲜花和果篮看病。
“不知。”不是不知,而是不知怎么说,心里清楚得很,一直都很在乎他,五年前很在乎,五年后依然在乎,只是不知怎么面对。
宋梓涵从果篮拿一个梨,对着他说:“要不吃个果?”
知他倔,决定的事旁人无法左右,宋梓涵就了,“嗯。”
“嗯。”宋梓涵的回答就像是杜晓芸所想的那样,还加上一句,“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说还要留来观察两天。”
宋梓涵看着他,皱着眉,“可是,医生说要留两天的,你……”
杜晓芸还是看穿了,每次宋梓涵低着说说不知的时候,他只是不想把心里所想说来罢了。
“嗯。”
韩哲郗看着宋梓涵来,看着他来后顺带把门也关上,看着他提步过来在他旁边坐,“明天就回去,这个地方我不想呆。”
杜晓芸没再去病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说:“好好照顾他,公司那边,主已经给你了休假记录。”
杜晓芸识相,“算了,当我没问。”
韩哲郗的左手上了石膏,用环在脖上的一条白纱布吊着,手掌上也缠上了纱布,医生还特意嘱咐在七天之最好不要提重。
病房里的鲜花太多,宋梓涵就把一些送到了隔的病房。隔的病房住的是一个老人家,孤苦的老人病了之后,家里的儿女太忙,不能经常过来看。宋梓涵把一束百合花在老人家病房的窗台上,从窗外偷溜来的夕阳将百合花上的珠照得晶莹剔透,老人家慈祥的脸上就满是笑容,“谢谢。”
“你打算要在医院守着他?”这话倒像是反问,明明已经知了答案还是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