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温锐,你怎么那么烦人啊?”
会有别人的手来抚摸他的发,会有别人的唇来吻他,会有别的目光在深夜里注视着他――
摔去的时候很疼,但是我怕他丢了。
我听见他很不耐烦地说:“温锐,你好烦啊。烦死了。”
他如果不见了,我大概会发疯。我连他的名字还不知。
从清晨到黄昏,再从黄昏到黑衣,我都在疯了一样地找他。
后来他又丢了好多次,每一次我都能在同样的地方找到他。
我要找到那个人,砍他抚摸过那发丝的手,挖那注视过他的,再也不让别人碰他,再也不让别人注视他。
他被我牵着,低着在后面走,温顺地像个孩。
的手带他回家,而他会温顺如家猫,跟着他回去。
我找他的时候甚至没认他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依旧在上次我找到他的地方,站在那里着烟,抬看了我一。
他一定会和我回去的,他一定会的。
7.
那又能怎么办?
我走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把他抱怀里,求他和我回去。
有时候他会假装自己正在向远走,可是如果我不追过去,他会放慢脚步,仿佛在等我一
我太害怕、太害怕了。
8.
我醒来的时候他还是不见了。我找遍了屋,又一次没能找到他。
但是他依旧和我回去了。
那一刻我被一阵近乎于窒息的痛苦攫住了,我不过气,甚至发不声音,我甚至快要被我的假想给害死。
我开始陷一种迷乱的癫狂,我疯了一样跑去找他,我不知他会在那里,但是我得找到他。
我再一次地陷那种失去他的恐慌中,我又跑去找他,我以为我这次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跑过去抱紧了他,不再求他,只是地拉着他和我回去。
我一定要在他被别人带走之前找到他,抓住他,像当初我把他从医院里领回家的时候一样,再把他领回去。
他还是丢我走掉了。
他就站在那里,一边烟一边看着我,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他在抱怨:你好慢,怎么才找来?
他还在咕哝着:“你真是烦死了。”
那一刻,我恍然发现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
晚上的时候,我总害怕一闭上睛他就会消失。我抱着他不肯松手,被他一脚踹床去。
我趴在他的床边胡思乱想,最后不知不觉竟然睡过去了,我没睡多久就惊醒了,然而他还躺在那里,睡得很沉。
不可以,不可以。
9.
没关系的,我抓着他呢。
我终于安心来――没关系的,次我还能在这里找到他的。我回过,看见他在后面低着走,嘴角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
我牵着他的手,他跟在我后,叼着烟,垂着,像一个听话的孩。
早在见到他之前,我就陷我自己的幻觉之中了,我起先觉得他到都是,我每见到一个人都是他,但是我一个一个地追过去看,却发现全都不是。
还是很怕,我只能悄悄躺在他边,抓住他衣服的一角,这才安心地睡了过去。
那一丝笑太浅了,很快就消失无形,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我已经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