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今将军?”
“那位公来历不明,还是不要太接近为好。”
“没全好,”
“属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还以为这辈都不能见到兄弟!”
“这是……”
“知了,本来也打算明日停雪后整装发。”
“你怎么会在这里?伤这么快好了?”
“将军心中定是有很多疑问,如果时间允许,可否到附近肆坐慢慢说?地方由你定。”
“上就要到大营,万一是来打探消息的就坏了。”
因此今淼得很快,隔天午,他得了空档,遂换上便服,独自一人到绛勒镇闲逛。
两人影无声无息从梁上落,单膝跪:
“在绛勒镇寻一隐蔽的居地,我明日过去。”
习俗继娶亡兄的所有妻妾,以致泽金从继承人沦为摄政王。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今淼脚步一顿,迟疑转过,果然见霍鑫泓站在不远树。
看今淼对他的防备,霍鑫泓克制住靠近的冲动,苦笑:
“来吧。”
受偃宁族文化影响,边疆民风比中原来得开放,不仅女会主动追求心上人,男与男、女与女成婚也不是稀奇事。
早吩咐过大夫时来诊治,他并不担心霍鑫泓,但不解何故,翻上那刻,前又浮现昨日经过柴房前,从窗中瞥见那人疗伤的模样:
不过是个萍相逢的外族人而已,今淼刻意忽略心中淡淡的失落,不敢回望驿站。
接过侍卫呈上的止血丹药,霍鑫泓眉也不皱,冷声:
多年跟今老将军走南闯北,崔仑多少看,霍鑫泓非等闲之辈,语重心长劝说:
反手接路旁姑娘投掷过来的绢花,今淼初时紧张兮兮地以为是偷袭,直至来迎接的本地士兵笑着跟他解释,那是姑娘们看他长得俊,向他示。
“今老将军可安好?”
两名侍卫齐声应:“是。”
蹄扬起的烟尘消散在路尽,霍鑫泓扶在门栏上的手青筋毕现,直到看不见那抹银光,方脱力般挨坐在凳上,哑声开:
比起初见那会,霍鑫泓纵然脸还有苍白,看上去总算好转些许;他披一件纯黑貂长袍,仅以发带松松束起长发,一双蓝眸目不转睛盯着今淼,像是怕人会消失一样。
*
“我初来乍到,哪知什么好地方。”
“不告而别,抱歉。”
营中为今淼准备了洗尘宴,众将士知他是今老将军的小儿,且见他对人谦逊有礼,好倍增,自然对他多加照顾。
现今驻守漠北的大将是今父的旧严澄,他亲自到营外迎接今淼一行人,见到崔仑时惊喜得泪盈眶:
“察台一族已全解决。”
如崔仑所言,漠北边境近年还算平和,位于两国交界的绛勒镇商贸欣欣向荣,孩在街上嬉笑追逐,其中不少两族通婚的小童,一派和谐。
从容上前,今淼在距离他几步远停,抬眸问:
他咬着汗巾,任凭大夫的刀落在上,伤中时不时污血;额汗如雨,却纹丝不动,更没发半声痛呼。
明白崔伯说得有理,翌日一早,今淼带领兵士继续上路,未来得及与霍鑫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