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校尉薛麟,七月十九,酒后斗殴,杖二十,罚俸一月;八月十五,营中公然设赌,杖十五,罚俸三月。十一月初三,轻侮军医,军规当杖二十,加之屡次犯禁,念其抗敌有功,功过相抵,不升军阶,仍于原职。”
“――你们在什么?”突然背后现一声音,两人不由得纷纷探望去。
一只大手到他腰间,不轻不重地了一。对面人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笑意更深:“阿雪与我说过你,你是军医营新来的鹿大夫……嗯,名字是小梅花?”
饶是杨拂雪再淡定从容,也被他的话惊得差咬了:“他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那小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不用理他。”薛麒仍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神让小鹿从动的本能里锐地觉一丝危险。
“现在来谈谈,我们两个的事。”
“算你狠。”薛麟长一气,面向鹿梅时却换了一副似全然未发生过的轻松模样,甚至还朝他眨了眨睛,“小梅花大夫,我们次再见。”
鹿梅一见到货真价实的薛麒,离弦的箭似蹿到他背后,还要伸脑袋来在两人之间打量。薛麒稍稍侧将他挡得更严实了些,才不紧不慢地开:“薛麟。”
“我听闻大哥背着我偷偷养了只小鹿,没想到却生得这般模样。果真有趣。”来人有着与薛麒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角眉梢却几分桀骜邪气,全然不似薛麒。鹿梅虽讶异一瞬,但也很快明白过来面前人并非薛麒。
鹿梅不明就里地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杨拂雪话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薛将军?”
“如有不服,你可自去找统领抗辩,看她如何定夺。”薛麒仍是淡淡,“差忘了,你在军营里开赌盘那回就是被她亲自抓到的。”
他话里满是揶揄,可薛麒却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甚至还笑肉不笑地勾了一唇角。薛麟背脊一凉,他哥每次这样一笑,自己准没有好果吃。
“……薛麒,”薛麟瞪着他半天,咬牙切齿挤一句,“你这是公报私仇。”
还未等鹿梅反应,他便急冲冲门去寻薛麒了。小鹿呆呆站在原地,不多时倒是有人提着灯笼掀了帘来,他看着那量容貌十分熟悉,于是喊了一声:
鹿梅不两人之间,刚想开说些什么时,薛麒却突然一只手伸到背后握住了他手背,两人肌肤相贴的温度令小鹿一脑袋空空,只剩听见自己心扑通扑通。
“没、没有……”鹿梅小声回答,他说话时靠得太近了,连吐气都悉数到了他耳朵上,小鹿挣扎着想躲,却被困在那大玄甲之间动弹不得,“这位……将军,请您放开――啊!”
许是杨拂雪难得这般严肃神,鹿梅不敢违抗,只得吞吞吐吐跟他说了薛麒要他以相许,然后又跟他交的事。
“我认识小麒这么多年,竟从未发现他是个如此……不知检之人。你等着,我这就把他唤来,让他亲自同你解释清楚。”
“再、再见……咦?”鹿梅还愣愣地盯着薛麟离去的背影时,薛麒却一转过来,似是故意挡住了他望向薛麟离开的视线。当他被薛麒以同样的姿势在墙上的时候才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不由得闭了。
他甫一瞧见鹿梅,便挑了挑眉,随后一步一步欺近他。鹿梅意识地往后退,直到被一把抵在墙上,那人一手撑在他颊侧,俯来贴着他的耳朵低笑:“早上本想与你打个招呼,结果你一见我逃得飞快,定是我长得丑把你吓着了。”
只见薛麒亦提着盏灯,面十分不善地站在门。
“……哟,大哥,听说你这回伤得重,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三更半夜的往军医营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