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我偷懒不用心,或是学习退步了,他也会变脸,表严肃地用笔敲我,后来渐渐喜用笔蘸着墨,在我的脸上涂涂画画作为惩罚。
无角不禁一愣,反反复复地端详着我:“……你是吗?”
【87】
忍着剧痛,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无角的名字,不知唤了多少遍,无角终于再次现。
长大后,我确实写了一手好看大气的字,其中写得最熟练、也最漂亮的两个字便是――无角。
我盯着研究了老半天,却什么也看不。一天夜里,我疼得满大汗,觉手指都快断裂一般,爹娘见此也是心急如焚。
我想了想,还是。
我好几回都被他画成了“乌王八”,我嘟着小嘴,气呼呼地瞪他,无角却淡然一笑,依旧眉目疏朗,脸上的伤疤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那夜过后,无角不辞而别,我的左手无名指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是啊!”我立摇,“从小到大,我都喜漂亮的姑娘,不过…不过,也有个例外。”
无角抬起他的左手,和我同样的位置,原来他的手指也被红线缠住了。而红线的另一端,正好牵引到了我的手上。
无角长得致漂亮,写来的字也是豪纵磅礴,一笔一划勾勒来的,不仅是字意,也仿佛透着他的心意。
无角:“字丑的先生,将来会被学生们笑的。”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他会不会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梦,那他就是妖怪了。
无角没有吃掉我,也从没害过我,整整六年我都安然无恙,他就算是妖,也是好妖。
但比起学堂的夫,无角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他只教我,而且对我很好很温柔,总会买吃的给我,还送我笔墨纸砚。
【88】
我大惊:“这是什么?”
我瞬间一颤,竟突然瞧见了上面绑住的一红线。
无角:“例外?”
我以为他会兴,可无角半晌都沉默不语……
“月老的红线,你我的结。”
他牵起了我的手,对着左手的无名指轻轻一吻。
“无角,你知断袖吗?”十六岁的我,突然问他。
说到后面,我盯着他有小心虚。
时间,无角便成为了我的另一位“先生”。
对于无角的存在,我一直没告诉爹娘,还有其他朋友们,我帮他隐瞒着份,和他相了六年。
要说他的字迹,像龙游一般,而我的字,虽不是狗爬,但差不多是鸡飞,所以无角不止一次说我的字丑。
我被刺激了,发誓:“无角,你…你别急!我很快就长大了,到时候我的字,一定比你写得更漂亮!”
当夜我即将睡前,他忽然坐在了我的床,低声问:“若是我变丑了,你还喜我么?”
他们后来请来大夫替我诊断,大夫愁眉不展,说是并无异样,却觉得莫名的诡异和不祥。
我已经十六岁了,无角的容貌却依旧未变,脸上看不一岁月的痕迹,并且他总是一黑衣的装扮,来无影去无踪,神鬼没。
吃药扎针都没效果,那天我疼得一夜未眠。
“…
“嗯,你就是那个例外。无角,你比她们都好看,我…我也喜你。”说完后,我的脸禁不住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