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岚行闭嘴了。他看着鹿照远无辜且兴致的面孔，总觉得……屡次想要掏钱包却总是掏不来的自己，似乎丧失了什么重要的属。

鹿照远还在欣赏车的装饰，等许久没得到回来，再往祝岚行那边看上一，看见对方微带促狭的笑容后，他才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他的心里话，为了不显示自己的特殊，祝岚行几乎在学校过着和普通学生一般无二的艰苦生活。

“我也不知，平常没怎么坐它，今天才叫来的。”祝岚行说，又看了看里，“有，豆，咖啡，一些早餐面包……还有粥。”

鹿照远又疑惑：“那今天？”

鹿照远：“没，我妈昨天夜班，我走的时候还没回家。”

鹿妈妈在家的时候家里是有早餐的，但鹿妈妈一旦不在，那就是冷桌冷凳冷灶台，只能在冰箱里翻东西吃了。

鹿照远指尖一动，悄悄握住祝岚行的手，再飞快睃上祝岚行一。

祝岚行：“没必要搞特殊。”

“你想去哪里约会？我之前在很多地方打过工，有各种各样的优惠券……让我找找，有了，双人电影券有六组，什么时候都可以看；游乐场八折优惠券，能用在里的所有项目上；甜品店啊咖啡店就不用说了，基本都有；还有羽球馆网球馆游泳馆……”

祝岚行不得不一个打断，他困惑问：

接着他伸手把通讯设备关掉，告诉鹿照远：“只要你不大喊大叫，基本隔音。上午吃了吗？”

“好了，

祝岚行想问鹿照远想要去哪里，但鹿照远似乎早有准备。在他说完之前，已经从袋里掏手机，打开APP，并抢话成功：

毕竟有鹿照远在。

鹿照远：“都有什么？”

“既然我们告白了，已经在一起了，接去是不是应该约会？”

“哪里不一样了？”

“对。”

祝岚行忍不住一笑：“没事。”

“连羽球馆网球馆游泳馆都打过工？”

“是你家的车？”

……其实也不算很艰苦。

他对上祝岚行微微的笑容，一瞬间了悟了。

祝岚行打开箱：“看看想吃什么？”

鹿照远实名惊叹了：“给力，之前怎么都没见你坐这么方便的车？”

“为什么你有这么多优惠券？”

祝岚行看见鹿照远嘴角立刻一翘，接着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又连忙把自己翘起的嘴角去，再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他先坐在祝岚行对面的位置，但想想不对味，又站起来，换到和祝岚行同一边，还不忘伸手，把隔在两人间的扶手掰起来，随后挪挪位置，坐得同祝岚行更靠近些。

鹿照远噤声。

“打过！”

“今天不太一样。”祝岚行说。

离得近了，两人的手就碰到了。

照远稀罕地左右看看：“这是你打的车？怎么打到的？”

“是……咳。”

他静坐片刻，看看时间，距离到校还有一会，他沉沉摸书包，掏书本。

“打工……”

“对。你想要去……”

祝岚行还没来得及说话，司机沉稳的声音透过通讯设备，在后座响起：“先生，请吩咐。”

既然是祝岚行的，鹿照远更加大胆，他又敲了敲搁板，“隔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