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东西的过程并不是在害怕,而是为了证明。
人的思维很奇妙。在最后六十秒的倒数里,我脑里呼啦啦转起了很多跟前没什么关系的画面。
我,恶心。这阵我一直觉得恶心。
我不得不承认,欧阳刚的玉烧比土豆泥好吃多了。
一个半小时。
我皱着眉犹豫,要不要安安欧阳刚,刚抬起手想拍拍他,他先回过,鼻红红的,却依然笑眯眯,小
最后三分钟。
这个也真难看。
22
“玉烧吧。”我说。
一切都解决了,我浑轻松,也终于能毫无顾忌地把想说的话都跟欧阳刚说清楚。
我太开心了,这种开心必须得有人一起庆祝,我抬起胳膊兜过欧阳刚的脑袋,把他搂在怀里一通搓,欧阳刚紧张地捧着脸啊啊叫唤:“面膜面膜!”
是了,酒和亲吻造就的这场闹剧,也得由酒和亲吻结束。
欧阳刚正把自己脸上的面膜扯平,闻言抬,怔怔地看我。
实际上能说那句话,恰恰证明你一直抱持着“能找到”的想法。
这电影太无聊了。换一个。
女演员好丑。
欧阳刚动动嘴唇:“恶心?”
四十分钟。
去他的电影吧,我都不眨地盯着大钟转圈儿,现在我站在命运的咽上,心尖儿都被攥着,欧阳刚跟我一样呼凝重,我俩笔直地等待十一的来临。
很多时候,我们突然找不到手机,找不到钥匙或钱包,那一瞬间的紧张是最真实的,然后我们找到它们,握在手里的时候慨一句:吓死了,我还以为丢了。
我说欧阳刚,我们现在扯清楚了,以后还是室友,但是不会再有其他关系。
二十分钟。
鬼知确定答案的那瞬间我有多兴奋,我甚至都不敢乱动,生怕动一那该死的魂穿就又开始了。欧阳刚也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摸摸自己的脸,看看自己的指甲油,晃晃粉的脚丫,小声说:“没变诶。”
成功了。
欧阳刚的泪簌得来了,他赶紧背过自己抹掉,不让我看清楚。
欧阳刚的睛亮了一。
十分钟。
十一到了,我没有到熟悉的晕眩,我还在我里,我转过,看到的不是我的脸,是欧阳刚。
“昨天你断片儿了,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你喜我什么,有什么好喜的,也不这阵咱俩,咳,亲过摸过什么的,那都是为了解决问题。现在问题解决了,以后你不要再对我说乱七八糟的话,恶心人的事儿,懂了么?”
我不是告诉你别喊我绵绵了,一天不到你怎么又忘了。可看着他狗一样圆溜湿漉,充满信任的睛,我忍了忍还是把探的话咽了回去。
刻意等待某个时间节的过程真是非常漫长,吃完饭洗完澡后我无所事事,欧阳刚在给自己护理,问我要不要贴一张面膜,我凶狠地拒绝了他,开电视给自己找个电影看。
两个小时。
我心一沉,平时跟寝室老大他们开玩笑经常互相骂“你他妈恶不恶心”,可这话放在欧阳刚上,是不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