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还从他床上掉来一个粉红的小熊绳,那一瞬间我都疯了,差儿蹦起来仰天大笑:我就知你个死娘炮就不是男人!
老二是个贫嘴的,接腔:“对啊宝贝儿,你有没有想过改个名儿?可以叫欧阳嘛!”
我本以为欧阳刚那么细肉的样,吃不了辣。
我每天躺在床上,都觉得自己躺在粉红的屎里。
我们五个脸复杂地着烟坐在旁边看他,镜的倒影里就跟五条犷的野猪准备糟践一朵小蘑菇似的。
03
欧阳刚被我吓得差儿从床上掉来,脸红如猪血,捂着嘴目瞪呆地看我两,“噌”一缩回去了。
接受这死娘炮要快多了,他们甚至渐渐还觉得死娘炮怪可的,老大说觉跟在寝室里养了个闺女,或者养了只狗。
毕竟欧阳刚如果能正常跟你交,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
我手一哆嗦,果刀直接削手指上去了。
气的我。
“!”
“……”
我们还认真研究过欧阳刚的名字。
欧阳刚就羞红着脸转回继续吃他的烤辣椒,我掰不过来他喊“绵绵”的破病,也不能真着他揍一顿,只能自暴自弃地由他去。
我兜给了他一巴掌。
本来我对欧阳刚也不到讨厌的程度,就是接受不了他的娘炮而已。
以及欧阳刚上床时,粉白的脚踝小儿。
恶心的死娘炮!
上铺垂来欧阳刚的床帘。
结果还没等我喊,欧阳刚就从床上弯半个,小小声地问:“绵绵,我刚才有东西掉来么?”
老大:“欧阳绵也不错。”
欧阳刚睛湿地看着我们,似乎斟酌再三,小心翼翼开了:“其实……我姓欧,我爸爸可能想让我有男气概一些,就给我起名叫阳刚。”
老三心直快,说:“小刚啊,你这名字……叔叔阿姨是咋想的?”
床边有欧阳刚粉红的绒绒拖鞋。
当时欧阳刚正端着小板凳坐镜前给自己护理,上扎个小辫儿,脸上贴着面膜,掬着满手淋淋漓漓的汁儿往脖胳膊肩膀上拍。
有时候夜里外卖,我们哥儿几个都吃烧烤,加一筐辣孜然的那种,再来两匝啤酒。
他的脑袋倒着,发就都倒垂来,我气得抓了一把拿那绳给他绑上,吼:“你再喊一次绵绵我就日死你!”
你爸爸可能很失望了。
还没等我发飙,欧阳刚比我先变了脸,一把捉住我的手拎起来,着急
老四在一旁笑得从牙里“哧哧”烟。
我去你的吧,这两个比喻是同类么。
比如有一回我拎了个西瓜回来,正打算切,欧阳刚从外面回来,他走路没声儿,冷不丁凑到我耳边“呀”了一声:“绵绵你买西瓜了呀。”
结果我都吃得呛嗓,他们四个辣得满哪儿乱蹦哒,欧阳刚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端端正正得侧歪着坐在我床边儿,捧着串烤辣椒面不改地小嚼,还回用很关切的神瞅着我,找死说:“绵绵,你怕辣么?你要不要喝草莓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