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当着雅蓝的面立。”海连纳评价。

海连纳又惊讶，又欣喜，“你……你要立血誓？”

海连纳眯起睛，拉长声音，发一声充满嘲讽的哦。

这可不是那种痴男怨女山盟海誓的时候随胡扯的发誓，这是血誓，是个禁术，常见于某些黑法师与邪恶拥趸之间，一般能够见证这个誓言的神灵都是黑暗君主或者黑夜女士，邪神蛛后也可以，立誓者的每一个字都会带有言灵的效果，和他左手上的伤痕一起被铭刻在肉与灵魂中，一旦违背，他并不会死去，血誓的伤痕会开始撕裂，血，然后这血痕会逐渐扩大，把立誓者全血肉撕碎，变成鲜血淋漓的骨架，然后――他依然不会死！

埃特伽耶回答：“只要我仍然行走在大地上，我将会永远侍奉黑暗君主，而我的信仰不变，我对雅蓝帝连斯的忠诚也永不改变，黑月会见证我今日所言。”

当着一名黑法师的面立誓忠于所，埃特伽耶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人。

“我只是表达我的立场，又不拿它当甜言蜜语。”埃特伽耶无所谓地摸了摸血誓的痕迹，“我并不希望这个血誓被雅蓝当负担，所以老师，如果雅蓝问您，您就说这是立誓效忠君主，反正我立誓的时候也加了那句。”

海连纳这一回笑起来，虽然埃特伽耶判断他很兴，但是黑法师常年阴郁的气质让这笑容看起来依然像邪恶计谋得逞的阴笑。

没人试验过违背血誓接受惩罚能活多久，他们会被折磨疯，然后跑到外面去吓坏一大群人，最后被异端清除者，比如圣殿和勘塔那罗亚神殿一类的地方消灭。

埃特伽耶看着海连纳那得意的样，顿时哭笑不得，不过他立刻把握时机，表示：“既然这事您一开始就策划了，那您没有立场反对和质疑我！”

“当然。”神缓和来的大神官理所应当地回答，“你该庆幸我前几天没当着雅蓝的面直接审问你，你知你睡了谁？那是雅蓝，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我就知他欣赏你的，虽然你没有记忆，所以我在放逐你的时候有意提过让你到南方来，但我没想到你手段这么厉害，这么快就把人给我搞到床上去了！”

黑暗骑士由衷地想说一句，老师，您真棒！

“我愿意用我的荣誉和生命，对黑暗君主起誓！”埃特伽耶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海连纳不由得坐直，有惊讶地看着他，埃特伽耶竟然剑来，左手飞快地握住剑刃，从右划到左，他张开五指，手掌和五指上两深深的血痕，血却并没有来。

埃特伽耶听着这话稍微有别扭，他皱着眉仔细品味了一，难以置信地问：“老师，该不会您是知雅蓝在这一带调查，才故意告诉我到这边来，好制造巧遇的吧？”

“是啊。”海连纳特别坦，“给他个惊喜嘛……我觉得你肯定能让他开心，谁知你动作这么快，都搞过了！”

――说的就是！哪有那么巧，一被赶神殿，直接就一扎圣殿大祭司的怀抱！埃特伽耶想了想，甚至能想象自己老师旁敲侧击从雅蓝那套话，打听他的日常行程、地理位置，然后在不心积虑地把自己的学生扎上丝带当礼送过去讨他心！

第

为了这个？”

“我就知派你过来，你肯定会自动参与调查湮灭教派，一定会撞上雅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