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写的,你他妈什么都明白为什么就是不面对现实!”方知谨颈间的血都微微凸起,他把乐稿轻轻放在桌上,哽咽着问,“年哥,别再这样去了好不好?”
他俩了解后才去,关上门只觉十分憋闷,霍学川去放东西,方知谨去开窗通风。等忙完走到书房门,看见谢经年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那把红的贝斯。
谢经年摇摇,然后起把贝斯放好,他走到桌旁说:“昨晚我在这儿写歌,他喊困,让我早儿陪他睡觉,睡之前他给我喝了杯,说我快开个巡了,得保护嗓。”
谢经年中血丝密布,角还有未的泪渍,他摇晃起,然后把掉落的稿一张张捡起来。有的空白,有的写满了词,有的是画乱的音符,他捡了一叠,转看见窗台还落着半张。
谢经年手覆上桌边的乐稿,继续:“他给我吃了儿安眠药,我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越睡越沉,还了个噩梦。梦见你们来找我,然后他事儿了,江边的车上,我把他抱来,很多人跟我说节哀顺变,后来天晴了,我又到了一个葬礼上。”
“年哥,我和方儿来看看你。”霍学川走近拉椅坐,“这些日你都没过门么?我们带了儿菜,咱们吃火锅怎么样?”
霍学川把椅踢倒,生气地抓住谢经年的衣领晃了晃:“昨晚小元没有在这儿,你也没有陪他睡觉!你他妈给我醒醒,小元本不在了!”
方知谨要去阻止却被霍学川拉住,他们两个就静静地站在一旁保持沉默,任由谢经年发。
方知谨躲开:“我都看见了!”
“这个梦好长,等我醒了一定要骂他两句,再抱他一会儿。”谢经年很慢地说着,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终于到了谢经年住的公寓,他们拎着吃的上楼,电梯后看见谢经年的助理正好在关门,打过招呼后,霍学川问:“最近怎么样,专辑好像没动静了?”
“远远……”谢经年僵在窗边,似乎梦醒了。
“人永远不会够。”方知谨站在门,“浴室只有你的巾,只有一支牙刷,厨房也少了一个套的杯,没猜错的话衣柜也只有你的衣服。他走之前把自己的东西都扔了,他不想你看了难过,你却这么着折腾自己。”
“只剩我一人唱歌一人吃饭,玻璃如刀大胆踩过却红不敢望江面。”
他从不撕乐稿,这半张一定是元远撕的。
谢经年像发了疯一样把一叠稿重新翻看,发现没有另外半张后便跑了书房,霍学川和方知谨也紧跟着跑去,只见谢经年奔卧室翻箱倒柜,桌上的模型被摔在地上,杯在碎在脚边。
助理说:“海歌什么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谢老师面,专辑押后个巡更没法办,我隔两天来送回吃的,但谢老师不让我多待,打扫房间也不行。”
霍学川无力地松开了拳,方知谨却走来把谢经年推倒在地,乐稿也被扫落得到都是,其中有一张题目写着,他捡起问:“你什么时候才能醒?你要骗自己多久?天过完,还是一个天?”
谢经年抚摸着贝斯说:“火锅要人多了才好吃,现在人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