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

再后来漫天风雪里第一次见到康斯坦丁。

并非是康斯坦丁变了。

康斯坦丁的眉微微拧了起来，打断了他的话：“你和我什么歉？”

“我听说帝国和虫族的两个家族都在通缉你……”

这句话落后，再也没人开。

早知无明无夜因他害，想当初不如不遇倾城。

“我本来想去问岚初岁到底是怎么孵来的，但是我没打赢他。抱歉。”加文继续，“再等几年，我一定……”

“您是指？”

加文觉到了，对方的气息……很。如同浩瀚广袤的星河。

从当年他遇到除夕开始。那么小，不过一个巴掌大，会绵绵地叫他papa，蹭着他的手撒；后来除夕长大了，温和又耀，他真的成了他的骄傲。

“如果没遇到您，我可能一辈都郁郁不得志，正逢乱世，连保护自己都不到，怀揣着无发的怒意，不知何时就死于战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是。”

“你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在良久的沉默后，康斯坦丁说。

后半夜，耳边响起了脚步声。

康斯坦丁嘴角不太自然地往撇了撇，“还是那样。”

明明只是十多年前的事，却像是过了几辈一样。

听到这个问题后，加文怔然了许久，脑海里闪过了很久以前的记忆。

“还没想好，听说选帝侯战要开始了……现在想起来，那枚选帝侯令，是真的吧。”哪里人多，他就去哪儿。

于是加文再次沉默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的侧。

康斯坦丁问：“你以后打算去哪？”

加文很满意。

“去年，我突然想起邱老太君竟然还活着。于是我去了一趟林阀。”加文突然说，“她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怕死，杀她和屠狗没什么两样。”

过去他只是知康斯坦丁很，却从来没有察觉到任何气息，一直到现在，加文才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

现在他已经很，到圣阶之无人能敌，甚至哪怕是圣阶也并非无一战之力。

而是他自己变了，在此之前，他连仰望康斯坦丁资格都没有。

康斯坦丁的嗓音咽了回去，莫名觉得有些如鲠

康斯坦丁刚说了这么一句，结果侧过一看，边的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坐着睡着。

康斯坦丁金的敛去光华，他微微垂眸：“遇到我。”

“我已经问过那个家族的人，”康斯坦丁说，语气不太好，“总之，不用你心。”

这本来就是我的选择。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的，更谈不上痛苦。

加文抱着他的剑，不曾转，依然凝视着前方的神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际有了一线曙光。

难得的，在时隔多年后，两个人终于能坐在同一侧，心平气和的交了起来。

人只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痛苦，因为无能，所以无力去反抗不公的命运。

片刻后，有人在他的旁坐。

但是哪怕是睡着，加文的眉却依然紧锁，怀里还抱着那柄剑。

“后悔吗？”

“那就好。您的养好了吗？”

康斯坦丁陷沉默。

见之难忘，从此思之如狂。

加文问了一句：“元宵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