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阵，加文才理解对方说的是什么。

加文的表在这一刻很难描述，就像是压没听清康斯坦丁说了什么一样。

这种痛苦猝不及防，难以评测，杀人却不见血。

要不是当初他想击退敌军，因此答应了李清舟的要求，那除夕也不会遇上林振。

哪怕这枚变成了死胎，它依然是能续命的大补之。只要了一消息，就会有无数双手来抢夺。

他不会说话了。

康斯坦丁看见他的目光。茫然而惶恐，像是在等着一个反驳。

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来，他天暴戾而嗜血，他控制不住自己。

“从此以后，我目光所至之，再也不想见到你。”

略地回溯完除夕的记忆后，康斯坦丁就知了为什么。

康斯坦丁的手一收紧，他握着枪，依靠它来让自己保持着战立。

他在元宵生后发现了不对劲，更别提后来还见到了寄居在赵容成的倚艳笙。

加文连回复康斯坦丁都不到。

但是他在

但是康斯坦丁没办法，他已经愤怒，或者说痛苦到觉自己快要死掉了。

其实不一定非要林振，也不一定非要是那个时候。

再次睁是，康斯坦丁的里已经一片清明。

一枚寄生卵而已，孜孜不倦地从母上汲取养分，贪婪的令人生厌。

“林振自爆，这就是那时候落的病。奥古斯都给他了毒。”他金的眸里是竖起的瞳仁，像是捕猎者盯住了猎，康斯坦丁的声音如同从咙里挤来的一样，“懂了吗？”

他张开了，发现自己失去了声音。

“你送他上前线，想过他可能会受伤，你相信他的能力，你知除夕肯定不会事。那你想到过今天吗？外面想要续命的老东西那么多，我就算把它交给你，你也守不住它。懂了吗？废。”

这个孩甚至还叫过他一声爸爸。

是怒容，甚至有一种毫不掩饰的敌意，“当初，在十四星系，格勒星域。你和李清舟交易，作为交换的筹码，除夕要去保护李清舟，于是除夕遇上了林振。”

没人会在乎你的地位，没有能力去保护，就是原罪。

康斯坦丁终于没办法自欺欺人地骗自己，说那些都是别人的。

因为他就是除夕啊。

直到它一又一的死在自己前。

只要“康斯坦丁”一天没能在除夕的里醒过来，倚艳笙就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

对方说的字他都认识，为何组合在一起就显得如此荒谬？

加文浑僵，就连手指都是木的，心却在一一的疼。

康斯坦丁在此之前从来、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这个孩。

没有林振，还会有赵振，陈振……但是偏偏就是林振。

很难说这件事真的和加文有什么关系。

再换句话说，若非是他被困在了格勒星域，那除夕也不用过来搭救他，自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事。

原来痛苦到了极致是真的会反应到上的。

“我解除你的神官职。”康斯坦丁拿起了他手里的元宵，转过了，背对着他，然后闭上，压了底的泪意。

可笑的表。

[所以……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