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最后的期望也碎了。
康斯坦丁没有回答他,只是眉间微微皱起。
康斯坦丁记得这件事。同样也记得那时候的心。
加文在丢不丢的边缘徘徊许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是疲惫,无心修炼。翘着在床上痪了半天。
这是戒律神官的誓词。
“你的神谕是我行动的准则,你的威严是我誓死捍卫的荣誉,永生的神灵,愿你的圣光与火显明,再一次降临人间,使世人归顺。”
他还记得更多的事,比如胳膊断了都不嚎一的人,竟然也会因为找不到他而落泪。
加文抬起手,慢慢解开了自己脖间的绳索。
“好。”
加文一直不知有什么用,东西放在角落里吃灰,刚才都没想起来。因此这片龙鳞还在他手上。
“我愿成为天之琼矛,神之利剑。”
他不会屈服于命运,更不可能屈从于虚无缥缈的。
蓝军校时候的事了。
这是一细绳,上面挂着的是一枚有些变形的戒指。
加文谢绝了其他神官的晚宴邀请,终于回到了自己在圣山上的住。
他说的誓词,只是为了别,既是和除夕,也是和他自己别。
冷的骨都有些僵疼。
那时候宋少羽还活着,加文也刚刚成年,乐清辉还只是学长,赵容华还是赵阀的三公,就连卿仪也整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
“从此以后,我将摒弃,您是我唯一侍奉的真神。”
“七年前我离开圣山,您赐予了我天行令,常思剑,以及一枚戒指。”他笑着说,“我都还给你。”
他的动作很轻,一声响都没有发来。
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加文虽然什么也不记得,但是却依然捺不住满心喜,兴于自己又朝着康斯坦丁靠近了一。
“我他妈,怎么为了装阔佬,把常思剑也还回去。以后和人打架用啥?”
“我的神官。”康斯坦丁冷漠地说着,“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为何还如此天真?”
*
这封检讨是他写的。
加文站了起来,重新低了,语气变得谦卑而恭敬。
康斯坦丁的心不免微微到刺痛,就像是过去那段岁月里,最后不甘心的反抗,恳请他去挽留什么。
康斯坦丁没有接过,他稳稳的坐在神座上,没有因此显任何多余的表。
但是他不会。
他抬起了手,轻轻一挥,加文手里的纸在这瞬间变成了一阵粉末,如同细沙落,全了最后的颜面,也断了最后的念想。
“我不知元宵现在怎么样。如果他已经生,我不奢望您承认他的份,但是希望您善待他。如果你不愿意养育,可以托付于我。如果没有生……也没关系。您是神,我尊重您的任何决定。”
虽然七年没有回来,但是这里并没有荒芜,一直有侍者定期洒扫。
还有,康斯坦丁给他的最后一样东西是黑的鳞片。
而现在,康斯坦丁已经明确的告诉他,你的除夕不在了,也永远不会回来。
了半天,加文终于缓过了神,缓过神后变的很是后悔。
于是,三样东西被加文放在了地上。
这座神殿突然变得很冷。
……
同样是在这座神殿,七年前,他对着同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