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您赐死。那亦是我的无上荣幸。”
毕竟福禄儿坏事恶事没少,姚重华倒台,那离他的死期也不远了。
宋少羽不在了,九霄剑清楚,有很大的可能,它是会落在姚重华的手上。于是脆又决然地选择了自我了结。
他的碰到了地面,焦黑的土地发一声重响,姚重华声音沙哑而悲伤:“您不应该有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影响您了……”
“陛!宋少羽那狂徒呢?!”福禄儿视线左右寻找,这里明显发生了激战,然而当事人之一却不见踪影,他怒,“那个畜生!竟然杀了皇帝!”在福禄儿的中,姚重华才是陛。
冰冷的雪花落在了倚艳笙的发梢上,很快就化成了刺骨的雪。
“你说的对,”他看着姚重华,咬牙切齿又清醒无比地说,“但你记住。迟早有天,我会杀了你。”
无论是偷偷去亲着睡觉的人,还是抱着年幼的宋少羽拍着他的背安,亦或者是为他挡必死那一箭,这些事都不是他的。
宋少羽残存的剑气还附着在他的伤上,一寸一寸地侵蚀着他的。
不远,传来了禁卫军姗姗来迟的脚步声。
刚才的劫雷如此猛烈,想来宋少羽多半凶多吉少……
这种伤势,竟然连教皇权杖都难以治愈。
他的脑海里突然现了很多回忆,但是倚艳笙清楚。那些回忆都和他无关。
姚重华看上去狼狈无比。
这些事的人是林恩,他只是鸠占鹊巢的局外人。
他忽然低声回答。
他的里尤有泪光,神却终于恢复了平静。
思及此,福禄儿的表顿时更加真切了。
许久之后,倚艳笙终于止住了颤抖。
这里的雪更大了。
圣兵失去了原本的光泽,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废铁。
倚艳笙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像对待什么脆弱的宝贝,而宋少羽的手,却依旧无力地垂了来。
握在他手里九霄剑终于因为失去了主人,悲伤无比地掉在了地上,发了一声长鸣,骤然碎成了数寸。
事实上,正是见剑气消散,福禄儿才敢带兵上前。
号称绝对防御的教皇冠冕被剑气灼伤的破碎无比,姚重华有些痛苦地咳了血迹。
姚重华依然跪在原地,事实上,他已经没有了力气再站起。
“啊!大人!你没事吧!大人!”耳边,响起了福禄儿夸张却毫不掩饰的关心,他诚惶诚恐地上前,扶起了地上的姚重华。
落在雪地上,像是盛开的腊梅。
倚艳笙的哭声回在这里,他抱着宋少羽,受着怀里人的温一一地冷了去。连带着自己的灵魂都跟着被撕裂开碎,千刀万剐。
在九霄剑碎的瞬间,倚艳笙带着宋少羽的尸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毕竟,他也是很惜命的。
姚重华在倚艳笙的面前重重跪。
就像是一场无声的送别。
他脸上的血迹被雪稀释,落了面前的土里。
皇权杖,权杖里的信仰之力不断修补着他破碎的躯。
姚重华息了几声,闭目养神,勉调理好了,也终于恢复了一说话的力气。
姚重华的满银发被血染成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