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漆黑如墨的长发又渐渐染上了白霜，神里也多了些疲惫的老态。

他说回来再收拾我，让我好好反省。”

“嗯？”

他拿起了枕边的木梳，十分听话的梳直了泛白的长发。就是最底被他睡的有些自然卷，一时半会估计也直不起来了。

赵明月往前踏了一步，一秒，瞬间现在了加文的面前。

——“观明月不能修炼，你应该知这意味着什么。”

东临瞅了一会儿，毫不客气地回答：“我觉得你这样疏顺了就好。再说了，你手艺又不好，什么折腾自己？”

任何一个人，在上几千年的岁月里，也都如同尘埃一样渺小。他的经历如若没有人记得，那就等于从未发生。

这一笔落，他突然靠着旁边的桃树，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赵明月停了动作，目光突然深远而怀念了起来。

赵明月觉得东临说的蛮对的。

第107章

赵明月咳嗽的那么厉害……就像是要把心肺一起呕来一样。

赵明月很清楚的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知。陛，您说的我都想过了，但是我看见他的时候只剩了一个念。”

从此后再无家国天，只有我和他。

那天之后，我爸拉着我去到了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了一宿。

有次上课路上没忍住逃学了。最后我爸在网吧找到了我，了我一路。恨铁不成钢，我妈都怕他把我打死。

“你说我今天要梳个什么样的发型呢？”

第八十九天，也是期限里的最后一天。

赵明月刻了最后一笔。

加文脸上是遮盖不住的笑意，他转过了，看向了不远的赵明月，叫了一声：“——元帅！”

“我该起来了。”赵明月说，他理了理自己的长发，隔了会，突然叫了一声，“东临。”

忽然，不知是应到了什么，他突然抬起了，看向了山谷的最中央。

赵明月看着他，难得的，脸上有了遮掩不住的笑意。

清晨。赵明月睁开了睛。

远的风雪突然停了。

我很不服气，觉得我的人生过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选择，他什么事。我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差，也越来越讨厌修炼。

在他睁开的片刻后，东临显了形。

东临的唇颤了

他的睛微微眯起，盯住了远，像是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我小时候不喜学武，因为很疼，还累。我父亲骂我，说我白白浪费这么好的天赋，不当赵阀的孙。

两个人隔空对视，良久无言。

“不错。”他说。

他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这辈我再也不想让他吃苦了。”

雪地，一株苍翠的小草开了的冰霜，倔地开了一朵花来。

最近他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一天起码十八个小时都拿来睡觉。就算这样也不想委屈自己，于是凑活着指挥两加文和见青山一起造了个临时安置房。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跨过了小窗，能看见一些漂浮的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录音笔X1

“但是我没能得到他回来，他战死了。杀了他的人是你的叔父，我记得很清楚，名字叫东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