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女摇摇，“我不知，我没见过娘。”

容衍回过来，见着她站在那里。

可是今日她这般，像是和往常都不同了。

他默认她的这种看似恭敬实则跋扈的派，甚至她在外犯了脾气，他还会给她收尾。

容衍站起来，让御医开方，“这孩看上去孱弱，恐怕是后天有些不足，再仔细给她诊脉。”

六皇女自小看人长大，年纪小可是却看了不少，知容衍是这里最大的，所有人除了那个给她吃东西的女冠之外，其他人都要听他的。

容衍皱了皱眉。

里各照着主位位置的不同，份例都不一样，但不至于让个孩都吃不饱。这都是面小女小侍才有的待遇。更别提是皇公主。

夜风里她袍的衣角被起来，风把她的话给过来，“陛看上去不兴。”

敢她的。

蓬莱前前后后不知多少殿，连她这个住了很久的常客也不知，随便收拾一间就来了。而且也是人办事，她只要吩咐一就好。

“你现在这里。”容衍开。

“你和我来。”

“怎么没有？”容衍笑了起来，笑容很冷，里也冷。

芙萝喜乖巧漂亮的小孩，听容衍这么一说，她只是哦了一，然后让人把蓬莱收拾其他的殿，给六皇女住。

话语里浅淡的疏远让容衍愣了，她规矩的时候很少，尤其在他跟前，偶尔有的那么几次，也是带着一有恃无恐的张牙舞爪。

她跟在后面，容衍一直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声。四周安安静静的有些叫人难受。

当然她也知所谓大欺主，不过也只是听过，从来没有青看过。

她似乎真的在怕了。学着用真正的应付上位者的态度来对他。

再这么不说话去，倒是成了个木桩在那里戳着了。

芙萝已经和这小丫见面好几次了，这小丫长得很对她的胃，而且每次也不吵闹，很乖巧的一个孩。

芙萝应了一声是，跟在他的后，到了现在，炎已经完全褪去，夜风习习甚至还可以称得上几分凉。

容衍自己过过这样的日，自然知里是如何的。

这个时候是夜里乘凉的好时候。屋里都不见得比外要凉快。

里没娘的孩过得要艰辛的多，容衍看着六皇女满脸的惶恐不安，甚至还要从人榻上来，说自己能走回去。她很怕这里的每一个人，也就对每次给她不少好吃的芙萝有那放松。

这么说，恐怕是不在了。

“若是没有，她怎么可能跑到你这里来吃东西。”

芙萝跟着他去，听到他吩咐，“六皇女里的那些人都杖毙了。一个不要留。”

对于其他人都紧绷着防备着。

芙萝注意到容衍的脸不好，“怎么了？”

“陛。”芙萝规规矩矩在后面对容衍屈了屈膝。

她曾经见过他如何三言两语里决定了几家人几代人的命运，只是后面发现了他还没对她死心，就开始作天作地。刚才她想起来，他其实也是手掌生杀大权。

“你娘呢？”容衍问六皇女。

轻描淡写里，就把一群人的结局给定好了。

夜风从殿门那里来，拂到她的上，忍不住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