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去,嘴唇离伤稍稍近了些。越发放轻了力,轻微的气从薄唇里泻而,拂在伤上。将痛楚安抚去。
楚还没有消掉。他好看的眉皱起来,“还疼?”
她顿了顿,“我当初就打定了主意,反正此生一个人过。现在……你也算是得偿所愿。该报的仇都已经报了。我也该继续去修行去。”
他说着坐得离她更近了。
芙萝熬不住,两睁开。
芙萝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可依然靠在那里,“我去姑,不是很好么?全了多少人的脸面。”
难他还觉得她去姑还妨碍了他什么?
他就像现在这样,给她一,是不敢上手的,和对待小孩似的。完了再问一句疼不疼。
她两无神,眸动了,直直的往容衍看过来,“我去姑,就不碍着你了。”
说着芙萝去看他,看见他的脸,吓了一。
他持着她的手,见她睁,像是对待无理取闹的孩一般,“怎么回事,你说吧。”
“哦,想要姑?”他的言语算得上是温和,甚至有当年的况味,他眸光柔和,“为何?”
芙萝靠在那里,突然开,“你让我去姑吧?”
“怎么回事?”将她料理好了,容衍问。
他还是个皇长的时候收敛锋芒,但若是他有心,也叫人忽视不得。更何况是现在。他眸光并不迫人,可是哪怕闭上也依然能觉到沉甸甸压在上,都难以气。
她挣了,将要把手回来。奈何他轻轻在她的脉门上一,她就不动了。
过了小会,容衍看了她一,见着她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神,这才停了动作。他低看着她手背上的那,现在撒了药粉,血已经止住了。
动作熟稔,似乎和当年没有任何区别。
容衍的耐极好,对什么都耐心十足,不是等待机会起兵,还是在她的上都是一样。她不答,他也不生气,只是坐在那里凝视她。
芙萝哪里肯轻易说来,轻易说来,就没有那个味了。
他手掌不自觉于膝上收紧,嘴唇抿的很紧,呼也急促起来。可是偏生眉里还那么温和,甚至带着诱哄。
芙萝有目瞪呆,她刚才那么作,只差没一脚蹬过去,也没见着容衍有什么别的表示。现在她一说去姑,就这模样。
一伤就算撒上了药粉,遮掩了原本的鲜血淋漓模样,可看着还是有几分目惊心,他仔细的端详伤的那。肉都给划开,只是辛亏手的人力不大,这才没有伤的更重。
芙萝却没有多少回答的意思,她坐在那里闭上,一副本不想和他搭话的模样。
芙萝咬了咬唇,里泪光还在,她不说话,容衍自然是以为还在作痛。
这话来的毫无征兆,且莫名其妙。
容衍的脸很不好,青中泛白。嘴唇抿的很紧,紧绷的脸颊向她透几分现在他的心。
“不要乱动,待会伤崩开了,受苦受痛的是你。”
容衍心上原本被安抚去的绪,顿时又汹涌起来,甚至比方才更为猛烈。
芙萝并不是安静的,她喜闹,喜胡闹。和容衍喜清静完全不同,偶尔有个碰碰撞撞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