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看看,曾经最吃它的人长什么样
“冉业,你在什么?”
琴风久还未讲话,琴栎腰间的刀便已鞘,吓得孔溯珠都瞪圆了,扑通一又跪了去,“太殿,老臣知了!老臣知了!”
“这位,便是太殿,琴风久。”
“御花园里的你少吃了?”
“呵……你都唤我太殿了,你觉得我有何意?当然……是要回我应得的了。孔老两代朝臣,当年对我父皇也是忠心耿耿,忽逢变故,这些年来想必也是受尽心谴责。此刻见到了我,定是比亲还要亲切的了……这样一个让你展现忠心的时候,想必孔老这般明白人,应不用我多讲了罢?”
“我怎么不记得我吃过?”
“知了就好……该拿来的,都要拿来,就如当年你帮琴笙的时候。少一样,你上的件,也会少一样。”那手终于放了茶杯,抚上了袍,掸了掸落的灰,起走了。
“那你钓它嘛?”
“孔丞相的礼,行的大了些,快起来吧,地上凉。”
琴风久回来的时候,冉业正坐在池边儿,手上像是举着个木棍儿。
“你钓上来怎么又放了?”
琴栎大手一拎,把孔溯提起来,扔到了一旁的椅上,这时候孔溯才敢抬去望一望琴风久。墨发白面,秀眉鼻,一双的桃花中,此刻却是让他胆战心惊。“老臣……不敢……太殿有何……有何示意……”
没等琴风久回复,那池里的鱼上钩了。琴风久看着那漆黑一片的鱼,咽了咽――我小时候吃这个?没等再看两,冉业又把鱼扔回池里了。
孔溯跪在地上抖得仿佛筛糠,面前这人要是不开说话,他都得以为是个厉鬼来索命。但见是活人,脸也未好到哪里去,心中又不免再记恨冉业一笔――一把火,居然还是留了个活。
小心的踱过去,琴风久俯在冉业耳边,“这里面可都是我七叔最的蝶尾墨龙睛,你要是给吃了,他能找我拼命。”
冉业回和琴风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池冰面上的一个圆――好嘛,大将军无聊的时候,连花园里的观赏鱼都不放过。
冉业回看了琴风久一,又转回去认真看冰面,小声,“那时候你才几岁,使劲把我往池里带,看着颜好看的,你就想吃几条。”
孔溯不敢瞧琴风久的睛,只敢盯着那抚着茶杯边缘的手指,那骨节每弯曲一次,他便心胆颤一次。比起琴笙来说,琴风久才是正牌的皇位继承人,但琴笙已经坐拥江山十载了,基已稳,又怎能是琴风久说撼动就能撼动的,他孔溯就算对琴笙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先开说些什么。若是琴风久“威胁”自己所,那他便了,可此刻琴风久一番话,却是让他自己开请命,他真是没那个胆,也没那个命敢开啊!
“这不是怕你七叔和你拼命。”
“回太殿……老臣对先皇忠心耿耿,对您也是忠心耿耿,只是……殿您说的表忠心,还恕老臣愚笨,没懂。不知殿可否……”孔溯以为琴风久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十年,竟想在人耍个小。
“琴风久……风久……”闻此,孔溯的再也站不住了,两脚一便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