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大半日,他就坐床上发呆了。柴斐中憋着气,觉自己快炸了,赶紧喝茶熄熄火。没了茶就让人来送,没了吃的也让人来送。柴斐吃吃喝喝来,一眨到了到了晚上,他觉得再这样耗去,估计到个月,这冉业没想个所以然来,就先把自个儿折磨死了。一天来,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的,跟尊像似的往床上一戳,都没动弹过。
冉业没回答,过了小半香,才缓缓回过来,一脸呆滞,“嗯?”
“来人,把衣服和准备好的那副寒铁镣拿来。”
琴笙理着正事,可是没过半刻就走神听着门外声音,听得一会儿,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桌案上的折上,再半刻又得恍惚走神。就这样反反复复,直折腾到了夜里,门外才有了动静。
冉业闷不吭声,面对着着近十年未见的人,他心里还真是百味杂陈。再加上琴笙这幅不上心的模样,他更是不知说什么好了,脆侧着脸看那着火的烛灯。
最后,迫不得已之,柴斐拖着冉业了。
满室的沉默也没能奈柴斐如何,像是没觉来似的。“皇上放心,冉将军真的想通了。”
柴斐见冉业皱眉模样,也知琴笙这话说得重了,但毕竟是君王的话,他怎敢改了分毫?他早就猜到这冉业与琴笙的关系了,加之琴笙这近十年来的状况,说琴笙对冉业没什么,他都不信。但那费劲找来的人就在底了,琴笙居然憋了小半个月才让他来带话,还是带这种“你甭想攀枝儿”的话。说实话,这帝王心真是难猜啊!柴斐开始叹,他能呆上快十年,还在脖上,也真得谢谢列祖列宗的保佑了!
“我知了,想明白,我会去的。”
“不知,想明白了就会去了,柴大人先回罢。”把脑袋往回一别,冉业又继续了他之前的发呆旅程。
好嘛,这冉将军比皇帝还会摆架,柴斐不知应该咋回。琴笙让他带话的时候可是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那意思是一会儿冉业不穿着衣服现在我面前,你也甭回来了,和他一起光着屁坐着去吧。“这……冉将军是要想多久?”
这可是苦了柴斐,没办法,只得一屁坐,等着冉业想。
撩了一,看到冉业手脚上的铁镣,琴笙的睛又回到折上去了,“看起来不像是想通了。”
柴斐白了冉业一,怎么就这么死心?他这么个忠臣在这儿摆着,都没开劝阻皇帝呢,你在这儿凑什么闹。“冉将军,皇上是怕你事,是对你,也是对天
懒得和柴斐计较,琴笙翻了页折,低声,“笙阁收拾来了,让他搬那儿去住。”
说来说去,琴笙舍不得的,并不是他这个人冉业,而是为将军的冉业。假如他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是否,能躲过这般心劫?
这次冉业倒是开了,“陛,且不论我一个罪臣,就算是朝臣,也不能住闱!”
过了半晌,这一言不发的,憋得柴斐没办法,实在忍不住开了,“冉将军,您想到哪里了?”
柴斐和冉业门的时候,琴笙手上的折都没放,一副你们说你们的,我批着折也能听得到的模样。
“回禀陛,冉将军已经想通了。”
就穿上准备好的衣服去面圣,继续你的冉将军,继续守护大夏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