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梦蹲到她的旁,紧紧握住尉迟琳的手,因酒气而猩红的睛满是真切。
“对,我爸最喝酒和钓鱼。每回钓到一个大鱼,就要在家门转好几圈,非要邻居都看见,才家门。但他也不是总能钓到鱼,为了面还会去菜场买。有一会我妈就撞见他在菜场买鱼,他还不承认,非说是帮别人买的。”
先是皇帝纳了三妃,后是现了从未见过的顺嫔,未来还会有谁抢走她的丈夫呢?
如今她人生最大的波澜现了,她的丈夫当上了皇帝,她注定要与许许多多的女人共享男人。
尉迟琳愣住了,从未有人教她这些。
“呵,可我当了皇后以后,什么都不顺呢。”尉迟琳闷一酒,酒的甜盖不过心中的苦。
尉迟琳抹掉脸上的泪,亲自给青梦斟了一杯酒,“顺嫔,你的真名叫什么?”
恒打横抱起不省人事的青梦,又转厉声对女太监们说,“用轿送皇后回。给她罩好衣衫,注意仪态。今天的事儿不许透半个字,仔细你们的!”
酒后才能吐真言,而真言恐是杀重罪。
“他是帝,你是后,他朝堂,你后,你们不是夫妻,是合作伙伴。”
当恒将青梦轻轻放置在床榻上,转给她打洗漱。
夜风起亭里的轻纱,得尉迟琳背脊生寒。她一时分辨不清是夜风太冷,还是这番话令她胆寒。
尉迟琳已经醉倒了,可她还在说,说给自己听,她也怕自己会忘啊……
“对,就是青天白日梦的意思。我爹希望的人生像青天白日梦一样好。”
她不是真傻,她只是天真,当有人撕开血淋淋的真相给她看,她也会激这个人的真诚与勇敢。
这酒怎么这么苦啊,次酿的时候多加糖。
青梦恍惚了,她快穿了300多年,藏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之,着一个又一个别人的份,无人发现、无人知晓。
青梦不知该怎么解释。鸟尽弓藏,卸磨杀驴都是帝王们常用的。更何况恒是通过中央禁卫军政变上位,那么他必然会堵死这条上位之路。现在尉迟家看起来风光无限,可当政局稳定,恒就会着手削弱尉迟家的势力,避免外戚政。
青梦换了话术,“现在陛只纳了三妃一嫔,也只有一双儿女,不论是后妃数量还是嗣数量都是远远不够的。未来还会有很多莺莺燕燕现,有很多孩来争抢资源,你又该如何自呢?”
她笑着喝尉迟琳斟的酒。
“你说陛要对尉迟家动手?不可能,他刚给我哥封赏呢!”
她在系统里挣扎求生,披着各与位面之们周旋,她的目的始终如一,她想回家。
“我还有个好闺蜜叫楠楠,仗义又活泼,总说自己名字不吉利,要趁他爸不注意去改名。她还是个追星族,墙天天换,也不知她现在追的是哪个星。”
“小的不知。”一众女惶恐地跪了一地。
………
“你爹娘给你起的名儿是什么?”
她自斟自饮,用回忆的甜冲淡现世的苦。
“阿琳,你要的不是得到他的,而是保护好你的母族!恒不是酒之徒,他清醒又狠绝,沉着又多疑。只要你不犯错,他就不会废掉你的皇后之位,只要你还在皇后之位上呆着,你的家族就有一线生机。”
“呀,竟然姓白,是青天白日梦的意思吗?”尉迟琳还没听说过禮朝有人姓白,觉得新奇。
醉梦中的青梦竟然坐起来,双手环住恒的腰,撒地用小脸蹭他,“哥,不要走!我好想你!”
都能像尉迟琳一样的,必然是她的父母给了她充足的,她的丈夫给了她足量的钱和关心,她的仆从给了她贴心的帮助,才让她的人生没有什么愁苦的。
青梦一愣,报了恒起的假名,“顺娘啊……”
“阿琳,我给你的大梁秘方是——不要再当恒是你的丈夫了。”
“她们喝了多少?”男人低哑的声音自醉到趴桌的两人的后响起,而小亭里杯盘狼藉,琉璃盏落一地。
“白青梦。”
“我妈是个话痨,她和谁都能聊起来,最怕我嫁不去,看见不错的男孩就想给我牵线搭桥,跟她逛街我都害怕。她腌的小菜特别好吃,脆生又味,我至今都没学会。”
“别想着男人了。想多了就会受气,受气了就会生病。你好好活着,坐稳皇后之位,你的孩才能一直享受嫡长、长公主的份,你母族也能平平安安。”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寓意。那你爹一定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尉迟琳明显听去了,眶都红了,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