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机玄：“……”

他一直觉得这个女和其他石室里的都不一样，她不受饥饿控制，反而渴望着曾经拥有的东西，而不是只有本能的，野兽和畜生都有的望。

“你等我一。”林机玄对田友亮说。

“你当初没有向天师局打报告吗？”

林机玄颔首，提着杀生刃，如同一个披满血腥的煞神走每一个石室。

他跟在林机玄后，看着年轻的小天师面不改，脆利落地解决了所有罪恶的残留，最终脚步停留在第五个石室的门。

林机玄“嗯”了一声，唤：“妤儿。”

林机玄看着她也如其他魙一样变成粉末

“有人能来实在是太好了！”田友亮解释，“我活着的时候发现了这井的秘密，但是拿这没办法，他们太恐怖了，尤其是那个看门的老，他有超常人的力量，一般的符咒和武都伤不了他们。我好不容易才逃窜来，不过——正如你所见，我逃之前留了一个心，在这里留一个印记，等我死后，魂魄不会去地府，暂时会来这儿。”

田友亮老老实实地站在门，鞠了一躬：“您请。”

“打了，”田友亮严肃地说，“但是没用，上一直没有给回应，我怀疑是有人把我的报告截了来。我一直很好，陵城是座千年古都，灵异事件频不穷，却只有我这光杆天师在这儿守着。很多案件都超了我的能力，可无论我怎么打报告，都没人来支援。现在想想，天师分局里应该有跟布这些邪门玩意的人们是一丘之貉的人。”

林机玄说：“我姓林，是个散，目前和A市分局是合作关系。”

田友亮目瞪呆，原以为这事对于一个年轻天师来说很难接受，他刚这儿的时候吓得都了，别说直视这些魙，光是远远地观察他们的行为都吓得两发抖。

，但不知怎么跑这儿来了，又是怎么在一堆魙的底活到现在，简直是个大写的奇迹。

“真好。”女笑着抚摸上琴弦，她冰凉的手握住林机玄的手，拿起林机玄手中的杀生刃，刺自己心，“我记得的，他们想让我忘了，但是我一直都记得……”

第五个石室是他最后动手的石室，林机玄走去时，那个清丽的女依然在认真抚琴弦。

田友亮不等林机玄细问，便给他解释：“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这些东西都是魙，那个老常常会利用龙气诱骗鬼怪钻井里，或者勾走人的魂魄，把这些鬼魂喂给这里关押的魙，他手中的手杖是理这里的权杖，一定要毁了！这些魙一个都不能留，一旦让他们去往外界，世界会陷混乱，因为一般的法都很难伤到他们。”

林机玄蹲在她旁，伸手在琴弦上轻轻一拨，泠泠琴音在房间蔓延开，悦耳动听。女一怔，缓缓偏看向林机玄，林机玄又拨了琴弦，弹了几个不成曲调的音律，她认真聆听着，片刻，泪淌了来，她了餍足而温的笑容。

林机玄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说：“我相信你，这里的魙没这种说话的能力。”

女笑着看向林机玄，她拂开衣袖，取手腕上套着的镯递给林机玄，轻声说：“我小名是妤儿，你叫一声我的名字罢。”

田友亮一怔，赔着笑说：“是这样，是这样，您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