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怔，嘴唇轻轻一抿，再张开时一时哑然，埋怨：“你好狠的心。”

“闭嘴。”林机玄不耐烦地打断女人喋喋不休的唠叨，“你太吵了，如果还想要鞋的话，就闭嘴。”

林机玄低看去，确认他之前看得没错，她脚上只穿着一只绣鞋。

俞翁忽然大笑了起来，老人的脸面变得扭曲，他仰面躺倒在地上，形逐渐碎成粉末，消散在林机玄面前。

她声音极诱惑力，像极了迷惑人走向歧路的海妖，也像极了故事里诱惑人留宿深山古庙然后魂魄的魅。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全上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多看两就会被勾走魂魄似的。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是吗？”夫人柔声说，“你对我动心了，只要你帮我找到我的鞋，我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就在这时，床上的夫人突然开问：“你能帮我找回我的鞋吗？”

林机玄浑一僵，转看去，目光和夫人死气沉沉的双眸对上，她殷红饱满的唇微微开合，发天籁之音：“你能帮我找回我的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给你特别的恩赐。”

这次靠得近了，林机玄把她的五官看得更清楚，她长得非常漂亮，漂亮到超了常人的认知，像是极尽所有技巧雕琢来的极品人偶。

林机玄稳住呼，控制自己一直想看向她的目光，在房里四打探，寻找线索。

……我还有痛觉……我要死了吗？天师！”他仰看向林机玄，“你杀了我是吗！是你杀了我吗！”

那位夫人依然端坐在床上，眉目秀丽端庄。

她是旧时代的女人，双足被裹得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穿着绣鞋的那只致得像是件艺术品，另一只被洁白的袜包裹着，白瓷似的一小团。

林机玄手里拿着杀生刃，刺穿过俞翁的枪刃没有沾染任何污浊，在昏暗的光线依然能闪烁着锋利的寒芒。

女人立刻闭上嘴，目光移开，端坐在床上，微微昂起了巴。

“无论你想对我什么，我都答应。”她哑着嗓音说话时，语调轻柔又暧昧，细密的羽似的搔刮着人心，“只要你……”

她看着林机玄，唇咧开一个温柔至极的弧度：“那个老死了吧？你想不想当这里的主人？那条龙的一切你也可以拿走，我不介意你和我共享这里的宝藏，只要你帮我取我的鞋。”

她一动不动，似乎并不抵外来人的靠近。

林机玄见状，捡起俞翁掉在地上的手杖，向着最后那间悬挂着红灯笼的房间走去。

林机玄走过去，将杀生刃尖锐的枪比划在她细的脸上：“我想知这里的秘密。”

林机玄知她远没有看上去的木楞呆滞，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很会利用自己手里握着的资本，于是将杀生刃收起，对她说：“我们来一个交易，我把鞋找到给你，你告诉我这里的秘密。”

林机玄冲她一皱眉。

“真好……”俞翁释怀地长叹气，“我能死了。”

女人无动于衷，说：“你可以杀了我，我知你是用这把枪杀了那个老的，你也可以用一样的方式杀了我，但你将什么都无法知。”

他站在门，学着俞翁的动作，在门敲了敲门，房没人应声，林机玄便用拐杖在门一叩，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