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爷爷和我的功德换来的东西我没必要说谢，”林机玄小心翼翼地攀着井边缘的墙往走，说，“但作为朋友，我的确应该谢谢你。”

贺渊轻笑了一，将林机玄抱在怀里：“我等你来。”

耳边忽然传来娃娃脸的声音：“面煞气和怨气很重，可能会超过人的极限，你确定还要继续往走吗？”

娃娃脸没说话，声音沉默在黑暗里。

林机玄攀在井边沿，一往。挂着的探照灯，能让他清楚地看到深井侧岩上的痕迹，这里有无数大小不一的抓痕，来源于不同的生，最大的一抓痕约莫有一米多长，最小的只有几厘米，不知曾经有多少生挣扎在生死线的边缘。

他了林机玄的发，低在他唇上亲吻了一，轻声说：“注意安全，我无所不能的大天师。”

林机玄颔首，细长的指尖捧着贺渊的脸颊，说：“好的，我亲的守护佛。”

两人备好工，将绳索拴在腰间，确保设备万无一失之后，贺渊对着井丢一枚石，两人屏住呼，听着石落地的回应，可过了很久才没能听到半声音——那块石就像是消失在井底一样。

“好。”

不知过了多久，林机玄仰看了一，井的光线正在向里收缩成一个豆大的光。

“注意安全，”娃娃脸提醒，“我给你一次特殊的帮助，只需要消耗你1万五铢钱，需要吗？”

林机玄毫不犹豫地说：“扣。”

贺渊说：“小心，有况随时通知我。”他不敢和林机玄说太多的话，担心分散林机玄的注意力，只能将声音开到最大，只要能清楚地听到林机玄细微的呼声，他就能知，林机玄安然无恙。

娃娃脸“咦”了一声，说：“你怎么不谢谢我？”

越往走，越能明显觉到呼不畅，压力从四面八方拥挤而来，等到的井几乎看不见的时候，林机玄觉到脚底传来一阴风，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格，侵略的人，但在你面前总是一再退让，什么都心甘愿地听你的，可能真是上辈欠了你什么。”

“嗯。”林机玄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娃娃脸低声轻笑，说：“你已经很熟悉游戏规则了。”

他觉手腕一阵，翻转过来后看到上面现了一个小小的符印，上面写着看不懂的文字，娃娃脸说：“这是古老的巫族文字，是太古时期的文明，那是人类最接近神的时代，也是最纯粹的信仰。有了这个，你等可以顺利地和那条龙沟通。而且，它能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送你回到外面的世界。”

过了片刻，娃娃脸笑着说：“真是个傻孩。”

“还好。”林机玄把看到的况告诉贺渊。

“怎么样了？”贺渊和他一直保持着语音通话，问，“面况还好吗？”

越往走，墙上的抓挠痕迹越来越重，甚至现了深浅不一的痕迹，有的是一滩凝固在墙上，有的则是呈现状洒在墙，经年累月过去，很难分辨这些痕迹到底是什么。

贺渊说：“是深井，我准备了五十米的绳，如果还落不到地的话就上来。”

“当然，”林机玄低声说，“我不会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