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法的埃弗里医生都会吓到的吧。
柯斯莫又觉得很害怕,因为父亲的反应太让他不知所措了,柯斯莫想,为什么爸爸一表示也没有?他态度自然的像是他们什么也没发生……还是说,爸爸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在意的只有他嘛?刚刚觉得很快乐的,只有他吗?但他觉得快乐又是对的吗?而且现在心底那种奇妙的失落到底是什么呢……柯斯莫到十分痛苦,他烦躁的蹲在那儿,动也没动,看着黑暗希望那片黑能给他心安,但最后他却觉得那片黑,就像父亲的透明一般,令他不安,令他痛苦。
如果,如果父亲不是透明的就好了……这样他就可以从他的脸上查觉到些许的蛛丝跡,或者他可以看着他,真正看清楚他,然后试图问一些什么。
柯斯莫愣愣的蹲在那,脑中杂乱的想着很多,直到尤里西斯现在他旁。
「柯斯莫?」
尤里西斯的声音在这片寧静中显得特别大声,把柯斯莫吓了一,男孩慌张的了起来,却发现不是本人,只是那个可控的摄影机浮在他旁边。
「你怎么坐在那?」尤里西斯从摄影机中问着他,气十分担心与关怀:「又不舒服了?」
「啊,没有!」柯斯莫赶忙推开门走去:「我只是……蹲在那边想些事。」
「嗯,快来吧,外面冷。」尤里西斯促了声,柯斯莫应着好,才走没几步,却发现父亲已拿着毯走来,男孩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用毯包住抱了起来。
「你要注意一。」尤里西斯担心的摸着他的手跟脸:「这边夜后温度降很快,你该知的。你刚待了多久?手跟脸都冰了,怎么会想到在那里想事?该不会埃弗里跟你乱说了些什么嘛?」
父亲的关心以及如常的态度让柯斯莫觉得心莫名的酸楚起来,他最近发现,其实父亲平常并不多话,唯独面对自己时会多说些,但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父亲离他总是有段距离,他隐隐中大概知原因,如今父亲的转变,柯斯莫更清楚是因为些什么──他终于知自己是个父亲了。
这曾让柯斯莫到无比的喜悦,但现在他却无法去在乎这些。
柯斯莫呆呆的望着那什么也看不到的地方,想像着父亲的表该是怎样,但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想像不来,他安静到让尤里西斯不安的又叫了几声,最后柯斯莫摇摇说着自己没事,他抱紧着父亲的颈,心一片混乱的同时又觉得开心,他用着冰凉的脸颊摩蹭着尤里西斯的脸颊:「爸爸……我好你。」
他这样说,令尤里西斯愣了愣。
尤里西斯有些慌张的拍了拍男孩的背,像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迟疑了一会,才低声说:「我也你,柯斯莫。」
柯斯莫没有再回话,他只是紧紧抱着父亲,让他带着自己走回房。
埃弗里的离去似乎也带走了闹与「正常」一般,柯斯莫发现自己突然不知该怎么面对父亲,往常他可能会跟父亲说个没完,什么都说什么都讲,但在这刻,他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连跟父亲这样碰,以往他该开心的,可现在他却紧张到心都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