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我!”医生聒噪的声音让安天明的耳朵嗡嗡作响。“醒醒,安先生。”
可是,他不愿醒来,宁愿从此长眠不醒。
“一个人昏迷那么久,你知dao,或许他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白唯那么对李朗说。他一定也是那么希望的。
安天明也同样那么希望。
――只是,这世上的事往往事与愿违。
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安天明就已经能够顺利xia床。
他的合作伙伴沈适前来探望他,没有用任何公事上的问题烦他,而是谨慎而小心地询问了他坠崖的经过。
“你们调查过白唯,”提到这件事,安天明不觉沉xia脸,“我以为你们已经知dao了真相。”
沈适对于安天明肯定的kou吻有些意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安天明已首先继续追究xia去:“还是说郑重没有交代清楚?”
沈适怔了xia,随即解释:“我们只是想确认这是不是事实。毕竟,你的版本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版本里只有两件事。第一,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离白唯远一dian,第二,不guan你是否还想让郑重为你工作,至少,不要再让我看到他。”
沈适想不明白地发愣:“天明,你怎么知dao发生了什么?”
“已经整整晚了三年,你觉得我到今天还不应该知dao真相吗?”
安天明不可控制的冰冷语调让沈适叹着气缓颊:“郑重也只是chu于忠心,他那么zuo是为了你。”
如果不是因为知dao这件事主要是自己的错,安天明没准会亲自废了郑重的右手。然而,即便知dao这不能全bu算是对方的错,也丝毫缓解不了他痛恨对方的心qing。
“如果让我看到郑重,我会忍不住揍他的。我从来不是讲dao理的人,你别和我说dao理。”
沈适不可思议地观察了安天明好半天:“天明,你怎么睡一觉睡得什么qing报都没落xia?”
安天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只恨有些事自己知dao得太晚,而有些事则自己永远不知dao才好。
“沈适,我想确认,现在我们手上有多少可用资金?”索xing,安天明将注意力都集中到正事上。
面对他的问题,沈适不觉好奇反问:“怎么忽然问这个?你有什么计划?”
“我要对一支gu票拉十个涨停。”
“十个涨停应该不要紧,”沈适慎重评估cao2作风险,随即问,“我们没有要chu货的gu,你是要拉哪支gu票?”
安天明不假思索回答:“随便哪支gu票。”
这个答案让沈适打量怪wu一样地稀奇打量安天明好半天。“天明,你是不是刚醒过来tou脑还不清醒?”
安天明自嘲地笑了笑:“我倒是觉得直到现在我才有一diandian清醒。”
那么多年,他一直被仇恨蒙蔽了tou脑。但凡他能有一diandian白唯jian持mei好的勇气和清醒态度,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时,一旁的沈适终于想到最大的可能xing,他不动声se望向安天明:“是为了白唯?”
对方好歹是自己的商业合作伙伴,安天明决定一意孤行,但至少得给对方一个解释:“白唯想要炒gu。他有近四十万的成本,需要一百万,十个涨停正好差不多。”
沈适在短暂的沉默后冷静指chu:“我们gen本没有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