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唯转开视线看了会儿一旁的书架，仿佛认真思索过，接着转回迎向李朗的注视。

白唯继续说去：“我被安排在我曾经住过的房间……然后那个梦开始了。”

李朗有好一会儿没能说话来。最终，他低声回答：“谢谢你，小白。”

白唯愣了一。“记得？”

了看李朗：“谁说你没有朋友的？你至少有我这个朋友。”

“我梦到，”白唯神迷茫地说，“每天晚上他会蹲在我的床边歉，我很害怕不知他想什么……有时候我又怀疑这不是梦，但这让我更加害怕。那时候我认为，我最担心的是他会再把我捧到云端然后推去……但如果这里真的不是搞鬼，我刚才在想这件事，如果不是搞鬼，我的确就是梦梦到他在我床边……”

白唯从沙发上站起来，他多少显得有些愧疚地纠正自己之前的说辞：“仔细想想，其实这不是为了你好。我是为了自己好才拒绝你。因为我更想要你这个朋友。你知吗，我不会和玄他们说这些的，大概也不会和其他任何

这不是反问，只是提问。他看起来就像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所以，对你来说和我一起住很惨对吧？你只是担心我会害得你更惨，所以才逆来顺受？”安天明低声问，他知对方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他还是很想问。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抑制如同窒息的声音问。

白唯用看不神的脸孔抬望向李朗：“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没关系，你知我胆很大。”

白唯了一气，终于作决定：“既然你谢我，那就到了你该回报的时候――接来我告诉你听的事很吓人的。”

白唯无言以对地看李朗。

“阿朗，你知我当别人男朋友只有一次极其失败的经验，而当别人朋友我则熟练很多。为了你好，我宁愿你有一个好朋友，而不是一个差男友。”

李朗没有回答，他忽然一振语气，另起话题：“小白，说到你的理论，你还记得你的天平大法吗？”

李朗轻轻：“我知。”

“你知我搬家的事，所以，你应该也知我重遇安，天明的事吧？”

“……我不知他想什么，可是，如果逃的话，大概场会更惨，所以，之前我接受了他的安排，住了他的别墅。”

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所料的李朗若无其事了：“好了，这已经是你第三次拒绝我。事不过三，也许次你就会同意。”

“所以，回到我边吧！”

“什么梦？”李朗轻缓问。

李朗详加说明：“总之，现在天平的左边就是你已经放安天明了，右边是还没放。把和我在一起的砝码加在两边，最后事的结果就会有两种。第二种是，你还没有放安天明，但因为我和在一起，至少说明你还有机会放。第一种况则是，你其实放安天明了，结果被我攀，委委屈屈和我在一起――这件事虽然对你来说不幸的，可是，至少你放了安天明，也算有所平衡。”

白唯再也说不去。李朗轻声替他接力：“你害怕你还放不他？”

白唯在开前又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