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曾听到有锁链声？”司瑾抬，往常清亮的神在此时竟满是审视。

“如意。”司瑾闭着睛喊人。

“我的有什么？没准是御医杞人忧天罢了，”司瑾睁开睛，眸中带着笑，“你又不是不知御医们的，一个个都谨慎得不得了，有没有病他们都会小心警惕，生怕回闹什么事扯到他们上。”

“其实我的文采也一般，真要说些深奥的，莫说是把你难住，怕是会把我自己都难住，”司瑾笑着，“时辰差不多了，突然觉得有些犯困，你帮我把后的枕撤了。”

“娘娘说什么呢？”如意形微颤，却依然轻笑着，“莫说是婢，就是这殿中其他人，也不曾听到有锁链声，怕是娘娘不适，又夜惊多梦，这才有了幻听。”

“有没有理是一回事，到时候怎么理又是另一回事，再说了，你见我上除了畏寒之外，可还有别的不适？”司瑾反问。

“那不就是了，”司瑾微笑，“你也别太担心，这世上的事，急是急不来的，俗话说‘船到桥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条路摸到黑也未必会撞上死胡同。”

未央。

走门外，门的侍卫冲着她，转离去。

“娘娘，您可别瞎说，您好好的，这些话可不能说。”如意安抚。

如意心里一紧，忙：“娘娘，婢这就请御医再回来给您看看。”

“当真只是如此么？”司瑾说着，又闭着睛靠在枕上，“不知怎么的，我的似乎越来越沉重了。”

如意认真思索许久，好一会儿才缓缓摇：“不曾。”

离开。

“娘娘，你要是累了，就早些歇着吧，婢帮您把枕挪走。”如意低声。

司瑾笑看她：“你不是说自己不认识什么字吗？”

如意中带着几分慌张，不过很快便压了去：“这些诗句大家都说，听的多了，婢自然也听会了，若是娘娘说别的，婢恐怕都不知说的是什么。”

司瑾枕着枕笑了一声：“知的才说我是怕冷才懒得动，不知的还以为我是瘸了了，不能动弹呢。”

“皇上，栖梧方的锁链已经加上，那人仅凭自己之力，

“可是您的……”如意轻声说着，还是有些担心。

如意愣了一瞬，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话绕了几个圈，忍不住笑：“娘娘，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自然直’，‘山穷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您怎么把两首诗混为一谈了？”

“娘娘，婢在。”如意低声答应着。

“是，娘娘。”如意迈步上前，将司瑾后的大枕拿开，换上了一个小枕。

司瑾靠在床上，缓缓闭上睛。

“御医不是刚走？”司瑾笑了笑，“你也是关心则乱，若是御医当真能瞧是怎么回事，肯定当场便说了，这会儿你再去请，得到了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被窝的意很快传到他上，不一会儿，他就觉得上烘烘的，困意迅速袭来。

如意看了一会儿，悄悄后退。

“行行行，不说便不说吧，不过这衣来伸手饭来张的日，当真是十分惬意。”司瑾说笑着，很快便闭上睛。

“可是御医所说也不无理。”如意低声轻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