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启缓缓收回手。

他就是想把个脉，也没见拿个瞧病的人连手都不肯伸，这红妃娘娘怪不得在中受，这任的劲可是比皇上都有过之。

“我自己来。”司瑾也皱紧眉，在被窝里的手使劲拉扯着，试图把被从慕容启手里抢回来。

司瑾摇：“没什么不适，或许只是之前不小心了噩梦，惊了魂。”

御医的手也带着几分冷，甚至比这室温度还要冷，虽然只是两手指，落在司瑾手上，同样使得他冻了一个哆嗦。

“怎么不行？御医都在了，臣妾还能耍赖不成？”凉意钻被中，司瑾的脑袋反而清醒了一些，面对慕容启的称呼自然从“我”变成了“臣妾”。

两人目光对视，一时间竟有些争锋之意。

司瑾巴巴看着他那只手离开他的被，看着就要完全放手，他意识呼一气。

御医弯腰站在一旁，低着正好瞧见被双方拉扯的被，额前又开始冒虚汗。

“你自己来？”慕容启反问。

“是是是。”御医连忙，伸手住司瑾的脉搏。

皇上的脾气，任是谁，都只能听之任之，就算是章丞相那样的官阶品级，在皇上面前，也不敢放肆。

司瑾连忙：“嗯嗯嗯，就不用陛劳了，我可以！”

可偏偏这红妃娘娘……竟然还敢跟皇上对着？

这被……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司瑾直接“嘶”了一声，然后不满地看着慕容启：“不是说让臣妾自己来吗？陛什么时候学会的偷袭？”

“不这么，你会安稳把手伸来？”慕容启冷笑。

神，无需思索便已经知晓了他为难的原因，伸手去拽司瑾上的被。

不过这会儿御医倒是没有太多绪变化，只静静觉着司瑾的脉息。

特别是面对慕容启的态度，极为理直气壮。

就在这时，司瑾脖颈前的被一角突然被掀开。

之前伸手那一会儿，他已经觉得被窝外有冷，这会儿还得伸手让把脉，还不知得在外放多久，在没有完全把手伸被窝之前，能在里面多呆一会算一会儿。

“呵……”慕容启笑了一声，转看着一旁的御医，“还愣着什么？快诊病！”

慕容启站在一旁，直直地看着御医：“红妃说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却只是他一人听到了，这殿之中其余人都未曾听见，或许开些压惊的药？”

御医却摇了摇：“皇上，红妃娘娘的病，恐怕不止是受惊而已。”

“松手！”慕容启皱眉。

慕容启直接伸手从司瑾的被窝里把他的手掏了来，然后把被角拽回去，压住他的手，令他无法动弹。

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询问：“娘娘近日可有其它不适？”

御医偏过看他，指着他的动作：“便是如此，或许红妃娘娘未曾察觉

不过除此之外的方面倒没什么变化。

司瑾听到的锁链声究竟从何而来，没有人比慕容启更清楚。

“此话怎讲？”慕容启皱眉。

但在他嘴里，司瑾是慌了神，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声音，那也只能如此。

司瑾意识扯住被，不让慕容启动它分毫。

另一边，司瑾悄悄把手缩了回去，又把自己裹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