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一年虽然很糟糕，但因为已经竭尽所能，回想起来并没有遗憾的地方。

这一晚，苏好疲力竭却一也不想睡。

徐冽浑然不觉痛，低看她乌黑散落的长发，看她光潋滟的唇,看她白瓷般细腻光的肌肤，看她的柔因为他颠成摄人心魂的形状，目光一瞬也无法移开。

苏好没敢睁，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就听窸窸窣窣一阵响，片刻后，床重新凹陷去一块。

他侧躺来，扔掉她的枕，把她揽怀里，吻上她的柔，手指继续缓缓磨蹭，直到指尖浸泡在湿里。

他说，他慢慢想通了一些事。

徐冽听着她动的声音，紧盯着前这一幕，心翻涌之息越来越重。

独立生活也不意味着孑然一，亏欠也不意味着断绝血脉。

一瞬，一双的手扣上了她的弯。

墙上的时钟悄悄走过了十二。

窗外更深重,大街小巷星星的灯火裹在薄雾中，散发着微弱清冷的光，昏沉沉的卧室里却氤氲起湿的汽,浪一又一翻涌动。

“怕吗？”徐冽拂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

徐冽乐意在这些琐事上纵着她，她不睡，就抱着她陪她说话，把她想问却不忍心问起的事一件件告诉她，把他的过去坦诚地摊给她看。

父母女之间能够重叠的朝夕太过短暂，他没有太多时间再浪费。

苏好还没来得及斟酌答案，就听见了他带着笑意的后半句：“怕也来不及了。”

他握过她的手,与她紧紧十指相扣，动作得更深更重。

苏好浑汗涔涔,像泡在一汪里，浮浮沉沉不由己。

*

当时医生说，妈妈仍然存在一些微意识，所以那半年，他把每一天都当作跟妈妈相的最后一天，把所有从前没能的话全都讲给了妈妈听——他的矛盾，他的两难，他回忆里有关于妈妈的一切，还有他的抱歉。

苏好紧紧闭着睛，。

虽然曾经撕破脸，闹翻天，彼此憎恨，可在那一天，他们抛开芥，一家四团圆了最后一次，一起完成了那场告别。

长夜漫漫了无尽,他甘心愿一叶扁舟，在她的汪洋里沉没。

他说，妈妈走的那一天，爸爸和都来送了妈妈。

缠绵的息和着婉转的低此起彼伏，浴室磨砂玻璃透的灯光给被褥染上一层朦胧的暗金,照见雪白的床单上洇开的一滩滩深渍。

那些所谓的债，可能不像他从前想得那样难偿还。在有限的生命里彼此相伴，也是一种

徐冽低，在她耳边轻声说：“可以了。”

抵抗，偏过，埋首在柔的枕里，在他动作间溢一声声细若蚊的气音。

除了迎接他，她已经别无选择。

狼藉的床单收拾去了房间角落,她被徐冽抱到浴室重新洗过澡后，跟他一起窝崭新绵的棉被里，一直不愿意合。

第76章结局·与你千般好

徐冽捻了捻满手的湿，起了床。

每一次钻心的激都将她推挤向更汹涌的漩涡，她在烈的震颤中拼命仰起，张嘴汲取新鲜空气,一边牢牢抱紧徐冽的背脊,指尖难耐蜷缩,抓挠间，指甲重重掐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