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冽一手拿了条白巾发，另一只手提了把围在半的浴巾，抬起对上她晶亮的目光，神里有一丝无奈。

徐冽叹了气，扯掉浴巾，扔在地上。

苏好看了他的意思，默不作声地走到一旁准备画，在画架前的脚椅坐，指挥着他说：“去长沙发那边，看过泰坦尼克号里Rose海洋之心的场景吧，你琢磨个转版。”

其实早在南中她就看过他上半，但当年的惊鸿一瞥，和此刻迎面而来的近距离视觉盛宴绝对没法比。

她这个男朋友原则实在太，她衣服遮着的地方，他是绝对不会侵犯的，而且活生生把她成了灰姑娘，十二之前必定送她回学校宿舍。

主要是这一个月吧，虽然周末待在他公寓，常常会拉起窗帘，跟他些没羞没臊的事，但也仅限于隔着衣服。

可能因为这并不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苏好穿得整整齐齐，甚至因为天气凉了，她今天穿的还是一件相当严实的长袖线衫。

苏好了鼻，像在确认自己有没有鼻血。

不该在这天送成年人才能拥有的礼――你的，给我吗？”

她就知徐冽跟这些妖孽的枯玫瑰很搭。

*

徐冽她的巴：“周五晚上接你过来，礼拿多了别哭。”

所以苏好现在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左耳右耳，听过算数。

但是怎么说呢，她并没有受到特别威胁。

万事俱备，刚好听到咔哒一声响，浴室的门被拧开了。

苏好当然听了这人在说什么话。

苏好一抬，前被什么一晃：“

“……”

“……”徐冽到长沙发上侧躺来。

周五晚上，成年前的最后几个小时，苏好无所畏惧地来到徐冽的公寓，吃过晚饭以后，趁他去洗澡，在外边布置背景。

苏好缓缓回过去，从上往地打量浴的男朋友。

苏好看了自己的着装，又对比了一他，想到的却不是同一件事：“你会不会冷，我给你开个空调？”

“哦，别误会，”苏好拍拍脯承诺，“我们艺术家是很尊重模特的，看见你面前那个花瓶了吗？专门用来挡你重位。你放心，我现在这么看过来，目测位置挡得刚刚好。”

苏好一望过去，见他手臂自然枕在脑后，一条伸直，一条懒懒曲起，姿势摆得相当，给他竖了个大拇指：“专业。”

他看她是真的很想要一份成人礼了。

徐冽：“……”

“不过，”苏好咳嗽一声，提醒他，“那个，边那条浴巾可以不要了……”

就好像他有一种保护未成年女朋友的使命。

苏好忍不住咽了。

徐冽浑湿漉漉，漆黑的碎发凌乱地垂落在额前，鬓角往滴着，白净的膛上也残留着一颗颗珠，一走动，珠就落来，一路淌过他小腹分明的肌理，蜿蜒着淌浴巾的边沿。

“冷刚好。”徐冽走过来了把她的发，从冰箱拿了瓶冰矿泉，仰灌半瓶，像在镇压躁动。

浴室声淅淅沥沥，她慢悠悠地在客厅那张墨绿的长沙发上了撒了一大片半枯萎的红玫瑰花，又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摆了一个新买的黑裂纹花瓶，在里面了一束新鲜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