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想心事总是容易得消极的结论,屁大事也会想病来,所以苏好这一年来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不让自己在夜里思考的问题。
苏好目前住的是学校的三人间宿舍,宿舍整构造类似酒店套房,不分上铺,床比一般的酒店标间稍小一些。
那个女生跟她们在夏校生时期才相识,加上格比较冷,和她们气场不太合,待在宿舍的时间很少,通常一大清早就自律地起床门,所以这会儿宿舍已经只剩她们两人。
她们宿舍除了她和徐雨诺,还有另一个中国女生。
第一格是傍晚的校园围墙边,雨后初晴,天尚亮,坑洼的
苏好困得魂还留在床上,洗脸刷牙乱七八糟一通胡来,扎了个随的尾,然后来拆了包吐司,了杯,匆忙解决早饭,把日用杂一脑倒一只托特包,跟徐雨诺一起狂奔着往教学楼赶去。
之前跟徐冽谈恋的时候,她确实没有深更半夜联系过他,但徐冽当时的手机几乎就是为她一个人开机,但凡两人不在一起,他就会对手机震动很,所以她觉得他肯定不会有睡觉关机的习惯。
苏好这次的作品有特殊,并不是国际标准尺寸,宽近半米,长五米,是整个画室占地面积最大的一幅油画,画架都是组合拼装。
徐雨诺看了看周围同学,发现大家都在作画,悄声问苏好:“这是直接画的意思?”
这是一幅很特别的油画。
所以起揭遮尘布的时候,苏好非常小心翼翼,生怕布一牵扯磕碰到画。
原因。
“今天上午油画课!再不起要迟到了!”徐雨诺把苏好拽起来以后,推她浴室。
两人回跟他了声谢,揭开画架上的遮尘布。
难他还在因为妈妈受到攻击扰,所以才在这个关机?
五米长的画被分成七格,苏好已经从左至右画到第六格。
*
这是她们夏校期间接到的唯一一位中国老师,中文名叫边燃,年纪大概三十左右。可能是因为国籍的关系,边燃对她们几个中国女生不会过分严厉。
这六格,每一格都是一幕雨景。
这一晚是个例外,苏好沉浸在这个让人沮丧的结论里半梦半醒了一整夜,次日上午,被徐雨诺从床上拖起来。
不过住宿条件还不错,厨房阳台浴室都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空调冰箱电磁炉微波炉之类的置也一样不差,浴室还带泡澡的浴缸。
到的时候刚好踩着,公共画室里已经坐满人,两人心里刚咯噔一,看见讲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松了气。
可这也没理,他早就回到和夫边生活,他夫一声令,鬼蛇神全都退散,谁还扰得了他。
果然,边燃没批评她们的踩,推了鼻梁上的金丝边镜,对她们了,无声一指底,示意她们回座位。
“是。”边燃从后门绕到两人后,用英文说,“今天继续自由作画,次油画课不是我来,记得提早到。”
徐雨诺在旁边给她搭了把手,等遮尘布揭开,画跃然前,目光忍不住被引过去。
两人朝他鞠了个躬,到自己的画架前坐。
那么或许是徐冽觉得,他没有在夜里为谁留电话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