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是吗，这些我都不曾细想过……”帝易沉，他能悟到女鲲鹏说这话时想传达的想法。

        “真正的生死轮回，或许世间从未有过，不过是花枯了又繁荣，经历了千百世后诞生了相似的一株。这世间，并不缺乏彼此无关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双胎同宗同源更是有。你说，他们若是由生灵经历了生死轮回所诞生，那哪一个才能算是他们？”

        就算让女鲲鹏和那个真灵合，将其意志、灵魂和记忆再现，也终究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女鲲鹏了。

        “如果能呢？”

        有人逆乱岁月，是为亲朋再现；有人逆乱岁月，是为抹杀敌人；有人逆乱岁月，是为抹除异己。

        确实，世间纷扰，人心复杂。

        同时，他联想到，若是女鲲鹏真的这样“轮回”了，那她的那些死在卵中的孩又该如何。

        “现在这样就好，我曾战斗过，我曾光辉过，我曾有过好的时光与记忆，虽然有些放心不那唯一活来的孩，但鹏终究要展翅。”女鲲鹏看得很快，“所以，我并不想要什么‘轮回’，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我会在之后斩掉这段记忆，就当我重来没见过你。”

        只要有一人不停，便会生生不息，永远继续去，越积越多，最终形成大劫与大难。

        除此之外，还有女鲲鹏的父母，以及她的那些挚交又该如何。

        “那你认为，那个‘我’还会是‘我’吗？再造，也不过是另类的夺舍，就如灌输了记忆的木偶。何况，天真灵属于你，即便什么都跟我一模一样，从起源上也已经和我有了区分。”

        鲲鹏是活了来，那其他的呢？

        帝易沉默，虽然“生死轮回”只是临时起意，是因女鲲鹏的话而起，想将其神带回，让她和真灵合。

        因为和女鲲鹏有大因果的，除了他外，还有那个“熊孩”啊。

定陨落，磨灭，元神溃散，这是古史必经的。如果我此时和你离去，那将改变很多，你这真灵到时候还会是我的真灵吗？换句话说，你是在我没有被扰的时间中寻到的我，如果我的时间被改变，那么在你的时间还能经历之前的一切吗？”

        这或许发是好的，但她的传达的思想也并非没有意义。

        或许他没有义务去帮女鲲鹏更多的事，但女鲲鹏自己肯定不会没有那样的心思，这会影响很大，不仅仅是牵一发而动全那么简单。

        因为他之前就有过思索，即便最终那个真灵真的有了生命，也不会是完全的十凶之一鲲鹏。

        帝易无法回答，这是一件很深奥的问题，真要研究的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所以，这个就到此为止吧，不要说太多。我是我，你的真灵是真灵，就算与我一模一样，可终究跟我不一样。”女鲲鹏说，“而且，世间纷扰，很多事皆因‘轮回’而起。你如果将我‘轮回’，我的敌人注定会类似的事，或许因为你他们针对不了我，但不见得不能针对与我有关的人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