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件，不如赌个小秘密什么的？”红桃Q轻盈盈地声，环视一圈确认剩余五个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上，才随手撩开腮边枫叶的细卷秀发，颈弯晶长颈瓶般优的线条，“我们这活儿的真实个人信息关联着家命，不如在注时各说一个自己的秘密，看看能折抵多少元？毕竟我们也算同生共死一回了……唔，大家有没有什么别的提议呢？”

        192有些窘迫地把

        “哦这个……”192在视线聚集在自己脸上时拘谨地笑了笑，耐心解释，“因为，嗯，这次是我接的第一百九十二单。”

        “别的业务？”红桃Q饶有兴趣地着192手中的牌，调笑着猜测，“在快餐店打工？给社区送还是送报纸？”

        梅花A闻言只皱起眉，起鼻耸了耸，鼻音更重：“能别在公共场合烟吗，小？这很不礼貌，多考虑一鼻炎患者的受？”

        （*指意裔黑手党）

        方片J随：“又或者是在售货机捡币。”

        Joker默不作声地从公文包里一捆纸钞，随手撇在桌上。方片J从鼻腔深发哼声，黑桃K算是赞成这个方案，红桃Q了然地弯起猫似的双，梅花A松开鼻语漏讥讽：“刚赚来钱就拿来赌博挥霍，还真符合杀手的份。”只有192站起，面稍微有些为难。

        钱分得倒快，接应人迟迟不来。黑桃K掷去最后一捆纸钞，脱了骆大衣考究的西装衬衣甲，挂着一只雕琢致的链表。他转手从桌底摸一副扑克，冲着或钱或无所谓随手一的众人扬声说：“来把牌，各位？在这儿闲坐着也没什么意思。”

        红桃Q抱歉地一咧唇，转手摁灭了烟，烟上有明晃晃的红印。Joker掸了掸桌上的烟灰，将自己那阴云般的风衣裹得更紧，声音低平：“怎么玩？德州扑克？”

        “一百九十二单。”Joker低沉的声音从风衣领里飘来，仿佛转走的磁带，“你的经验很丰富。”

        牌局开始，红桃Q和方片J分别了一摞钞票撇在桌上作大小盲注。192切大小王，将扑克牌交叠重新洗一遍，准备发牌却被红桃Q伸的两细长手指住，女人换了条搭在膝上，仰靠近，花唇弯起：“小弟弟，先说说自己的秘密。”

        “唉，久了当然就习惯了，”红桃Q才了支烟，迷幻剂一般的白雾从涂成一片玫瑰花的嘴唇中呵，细长的手指撑在脸边好似半开的玉兰，“事前打着牌等开工，事后等接应，在刚死了人的房里打牌，在废弃工厂里打牌，在/女的租屋里打牌，这就是生活，总是这样。”

        黑桃K着把手中那副扑克扔给192，微笑着温声：“发牌你总会？每人两张底牌，大小两个盲注，开始先发三张公共牌，剩四五张公共牌在后面的加注轮里依次发，明白？”

        192嗯了声接过来，十指交搭动作熟稔地洗起牌。黑桃K坐来，却想起什么似的兴致地抚着巴，眯起笑起来：“只是赌钱也没多大意思，要不，再加别的筹码？”

        “筹码？”方片J扬起一边雪白的眉，声音中闷雷作响，“要像那群几亚佬*一样打个牌还赔去自己的某个件？”

        （*黑话，指杀人）

        “当然，”黑桃K在杯里添了酒，耸了耸肩说，“每个人不都要参加？而且，192，我还好奇你这个代号的义的。毕竟你没有顺着我们一样取个扑克牌的编号，有什么原因？”

        梅花A低，方片J淡淡地睨过来，192摆了摆手补充：“是所有业务加起来，并不只是这种……”

        Joker沉默地缩在黑风衣里，黑桃K摸了摸那只华贵的链表，示意自己并不反对。方片J目光傲慢地扫视一圈，说：“我只怕我的事说来吓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梅花A摘的鸭帽，剪着茬板寸的棕黑脑袋，大手皱了帽，似乎把什么话憋了回去最终还是一言不发。

        梅花A摸了摸沁着层薄汗的黝黑鼻梁：“我不喜那种血腥暴的法。”

题，总有变化，”黑桃K笑眯眯地说，捡起一捆纸钞冲梅花A扔过去，“接着，朋友。”

        “嗯……嗯？我也要参加？”192一愣，向后退了退，目光似有重量，被地心牵引着自然而然落到女人颔线底的雪白颈肤上，顿时有仓促地抬撤走视线，耳朵微微发红。

        192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梅花A从钞票堆里抬起睨了他一：“真够放松的，你们看上去就好像是在某个朋友家里开派对。”

        “我对德州扑克的还不太熟练，”192眨了眨，面诚恳，“第一局我先只当个发牌的？看你们玩一圈到第二局我再参与？”

        黑桃K正要表示赞同，却被方片J的疑声打断：“现在这里可没有打牌用的筹码？”

        “会刷房*不会打牌，你……”方片J抬，皱纹里阴云密布，一句话才起了个就被红桃Q的嗤笑声打断：“哎呀，就让让这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