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天毫无收获,神父终于提供了一个有价值的线索。你看着检察官和搜寻人员急匆匆赶往神父的工作间,心脏一突一突地加快了幅,你觉得……似乎从昨天的庭审开始,神父就把你们指挥得团团转,他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偶尔暴阴影一斑斓的底。你们像盲目的羊群一样拥上去,牧羊人握着钥匙站在笼外从容地微笑。
你的脑一片混乱,你不知该不该合他,在你这么想时,你的先一步了回应。
你的腹突然窜起火苗,接着是一微妙的湿。束缚的锁链隐约松动,你的随之升温,心脏却如坠深渊。药效过去了,发期像松绑的野兽,即将开始撕咬你的肉,在这个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时刻。你慌忙地抬起,这里只有神父是对Omega信息素锐的Alpha,他看你的神分不清是惊讶还是玩味:“您怎么不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呢?”
你咙涩,不知所措。神父怜惜地看了你一,好像在看一只搁浅的鱼。他拉住了你。
他带你走工作间,对正在四搜查的人说:“里面还有个隔间,放着更多病人的资料。法官小会监视着我把东西取来,那里很狭窄,我们两个就够了。”
“您当时似乎想祈祷?可正当我准备来问候您时,您就仓促地离开了,”神父以放走猎的遗憾吻说到,慢条斯理。这时恰好走到了了大殿,正中央的圣母雕塑立在天窗漏的阳光中,神父指了指它,“您当时就站在那里,您或许不知自己有多迷人。您上有某种奇异的特质,一瞬间就引了我。”
你愣了一,几乎就要开始思考这番话的可能,神父低沉的笑声将你的思绪打断:“您觉得这个版本和昨天的相比哪个更可信?”
神父盯着你,轻声问:“您这么抗拒我?”
“……”你没想到会被他看见。
真相一直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
“或许我只是有怪癖呢?”神父笑了,那笑声很低沉,一如他散发的、刺激着你的Alpha信息素,“我喜研究人和骨骼,可我又缺少合适的研究对象,于是我只能用不太寻常的方法去找。我花价从地黑市买来畸形标本,我半夜掘开坟墓取尸骨。我是个恶劣的小偷,黑市交易商,唯独不是杀人犯。”
你抬看神父,刚巧经过拱廊,光影雕琢他的五官与颔骨,让他与创世纪的浮雕浑然一,然后他低,就在拐弯的一瞬间回应你的目光。那觉就像猫去逗装睡的主人被住了爪一样,你略尴尬,转过假装无事发生,神父却开了,声音低得只有你一个人能听见:“您前不久来过这里是吗?”
的宽大手掌。你太小了,像只落网的雀,神父一只手就能把你拎起。
他在步另一条走廊时低将气息洒在你的后颈,藏在话语拐角的、粘稠得即将溢的望让你骨悚然:“昨天算我们第二次见面,法官小,您看,被人告上法庭也不是一件坏事。”
“您再后退就要从台阶上摔去了。”神父放开你,举起拷着手铐的手,以示自己无害。
“您觉得我杀了人?”
你回答:“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这个结果。”
你理了理衣服,皱起眉:“你被指控犯了杀人罪,你拿人骨雕塑,你还觉得自己很招人喜吗?”
你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你厌恶地瞪了他一,语气生:“请别碰我。”
你摇摇,准备离开。神父却说:“您打算就这么跑回去?这个小镇里没有卖抑制剂的地方,因为这里几乎没有Omega,相反,却有很多付不起嫖资、满腔火的Alpha。而您看上去很需要Alpha。”
你起了一鸡疙瘩,迅速与他拉开距离。只是他的话钻了你的心腔,碰撞细微的裂痕,你想到了某种可能――为什么神父会调地把人骨扔到花园里,为什么神父直到现在才被人发现,或者说,为什么是在前天――你刚来这里的第二天?你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可手心还是不可避免沁了汗珠,当你看向神父时,他对你温和地微笑。
他又在骗你。你觉得自己不该浪费时间跟他生气,你转准备离开,他叫住了你:“法官小,昨天提到的病历单就放在我的工作间,您不打算去查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