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双荧蓝的睛亮得奇,像常年沐浴极光的北海冰山。
“墨潋,您刚刚怎么突然闯殿里去了?”
“那位小是……?”诺丁犹犹豫豫地问,年幼的妖王显然被刚才的一切震惊到了。
颜凉惊惧得心脏几乎要骤停,转过便看到了一个人正一踏上殿外的台阶,影拉长在古旧的灰砖地上。
“‘她’关于未来问了什么?”年幼的男孩语气紧张地问。
诺丁讶异地睁大。
“我的恋人。”墨潋轻轻,脸上的微笑温柔得有瘆人。
“失礼了,陛。”墨潋从容自然地揽着颜凉的腰,转过向诺丁轻轻颔首,当然在这一过程中颜凉的一只手腕还握在墨梨手中,并未离。
她听到他自言自语着什么。
转过楼梯拐角,她的脚步停住了,她的哼声熄灭了。
“……能先完成预言吗?”颜凉觉得这两个妖怪的脑估计都得厉害。
墨梨轻轻“嗯”了一声,靠近她低声说:“我给你预言,在心底里默念你想问的东西。”
她久违地想起曾经的圣诞节,那个苍老的红衣服长者总是知她最想要什么。她躺在灯幻想麋鹿的蹄声与礼袋挤烟囱的声音,这些声音跟着她到梦里,如蒲公英种洒在地上。相比之今天发生的令人不愉快的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
“你先松。”
墨潋眯起双,像是自言自语:“傲慢的女孩。”
墨梨阖了阖:“寿命。”
颜凉也没力他。她飞速阖上,心中默念着自己的疑问。
颜凉看着那个年幼孩无措的神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了些负罪。她抿了抿嘴唇不顾一切地声音,却又在句尾的颤音那儿了气势:“你们两个能正常吗……?”
她看到霍豆坐在林檩房门的地毯上,两条长盘着,向后仰靠在门板上,表恍惚似神地盯着走廊上的天窗。缥缈的月球反来的光经树叶割解呈碎片状晃在他脸上,一片纷杂中他英的侧脸如经时间侵蚀的神像,全无轮廓。
预言结束后,重回学院已经到了晚上。颜凉哼着歌,她的心雀跃――好的预言如一份来自未来的礼冲淡了她心因白天的事而产生的烦躁。
“小檩睡不着想听眠歌吗?咱隔着门唱你能听到吧?”
妖王诺丁。这个年龄尚幼的男孩驻足在大殿门,视线接到殿时立刻一凝,惊讶过后脸上聚集起局促不安的神。
“快到月底了又该去人类那儿买报纸了,报纸名字能再给咱说一遍不?太多了咱总是记不住……”
“别耽搁时间了,松手。”
她打算先回自己的宿舍收拾一再前往墨潋的住所。
他们还没有回答,殿外响起另一个声音。
“……”诺丁心复杂地沉默了,半晌才想起自己来这要问的事。正事要紧,他决定先不去想刚才的一切。
“睡前别忘了吃药……你的记那么好为什么总忘了这事?”
颜凉不安地望了望殿外,沉片刻后开,语气虚弱无力:“我数一二三你们能同时松开吗……?”
墨梨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后,颜凉立刻从两个妖怪的纠缠中挣脱来,低着用最快速度往外跑。站在门的诺丁惊讶地盯着她,跑去后她仍能觉到那个男孩复杂的视线粘在后脊。
“……”这两个妖怪在胡闹什么?失了智吗他们两个?
“预言并不需要靠得这么近。”墨潋住他企图贴近颜凉的肩膀。
“咱刚刚在预言中问到了那家中式餐厅的开业时间,有空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