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墨潋的巴抵在她的,声音一被拉得狭长而又深远。隐隐有叹息灌她的耳中。
“听说你不舒服我就立刻过来了。”墨潋托起她的颅。
墨潋低笑了一阵,抬手拈起她的巴,让她迷茫的小脸成一个上斜的角度与自己相对。他俯脸亲吻她,冰凉却不自觉显渴求的吻从她舒展的眉心落至微张的唇,轻柔得仿佛在亲吻着一片枯萎失活的脆弱花。
林檩示意她在床上躺,准备陪她等医生回来。
林檩站起来,有些警惕:“您认识她?或者说,您有医师证?”
“在生气吗?”墨潋在她床边坐,挡住她望向门的神。他伸手托起她单薄的腰背,动作轻柔,仿佛在捧起一朵脆得让人心惊的半枯花朵。
他微微笑着,温和而又礼貌:“让我来照顾她吧。”
颜凉:“……”
颜凉在林檩推门去的那刻有绝望。
结果等了近一个小时仍没有人来,颜凉不免有些愧疚:“抱歉……耽搁了你一节课。”
林檩沉默片刻,视线转向颜凉,嘴唇收抿,似乎想说什么,最终收回视线,妥协了:“麻烦了。”
颜凉觉脸上微微有些,他的怜惜在空气中满满地溢开,动着她那颗稚的心脏。
“没有……”颜凉在他怀里挪动,为自己调整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她觉得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可生气的,事发展那这一步跟她自己也有关系,并且,虽然耻于承认,但她确实也有舒服过。
是墨潋。
他们的额挨在一起。
他们的呼在空中交汇,就像寒洋交汇于纽芬兰港。
“认识的,对吧?”墨潋歪了歪,隔着林檩望向颜凉。颜凉立刻用被盖住,一个字也不打算回答。
“你陪她和我陪她都是一样的。”墨潋说,“你还有别的事要吧,小?”
“没事。”林檩轻轻摇,“那些知识我都会。”
“你怎么……总有时间过来……你不忙吗?”颜凉推了推他的膛,却发现自己本没有力气撑起。
“……你省时间了我得费时间啊。”颜凉有跟不上对方过于跃的思维。
“这样是有费时间……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墨潋诱哄她。
门那儿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她们同时抬。一个人从门外缓缓走,门框投的阴影从他清晰立的轮廓上渐次过,如同一尊到失真的雕塑突然动了起来,一瞬间让人如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