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像是生怕张扬会反悔，或者动作慢了失去阻止人肉事件的最佳失效，上就要把柯禹“借”去，因为此刻人就正在她车上等着。

“我不会密的，我已经拿哥哥发毒誓了，是我这辈最毒的毒誓。一百万，预存的意思是可以取来吧？那你能不能借我？”

米娜脸上终于有了一放松：“那，我先跟柯禹说一，一会儿我把他送去你家。”

张扬顿时就懵了。她提这个要求更多是一时冲动，她只是想起了昨夜在KTV，那个耀到让人脸红的男生，那双净坦然的睛，那种混杂了嫉妒、艳羡、不甘、渴望的心。

张扬怔怔地“嗯”了一。

想到这里，张扬又有心慌，她是真的相信米娜说的话了吗？

米娜期期艾艾地看着张扬：“那，飞扬，你能帮我了吗？”

张扬知米娜说的有理。别说一百万，她一个月的工资还付不起最低的一天的租金。

“你也要答应我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也绝对……”米娜尴尬地说，“我想你也不会发照片的。”

所有个人信息，包括你父母亲戚朋友的，如果你密，就会有生命危险，不是开玩笑的。”

张扬挣扎了片刻：“我会上跟她们谈。”

这些理蘑菇当然是懂的，她们跟米娜毕竟没有深仇大恨，教训一恶气就差不多了，既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想给盛世惹麻烦。

张扬都开求了，蘑菇就顺坡驴，琢磨着发一个约束人肉行为的声明，彰显盛世的粉丝大气明理，再用小号作把人肉的锅甩给黑，又可以借机卖一波惨。

张扬先说了米娜已经准备报警，米娜家里很有势力，一旦惹急了肯定要报复，随后又说米娜不想把事闹大，并愿意歉。一番兼施后，张扬又动以晓以理，说米娜毕竟给哥哥花了那么多钱，又从盛世的利益劝蘑菇，人肉违法，粉丝行为会给哥哥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最近哥哥正在跟对家争一个奢代言，别让对家捡了便宜。

张扬低着，沉默了许久，才小声说：“你……真的能把柯禹，‘借’我？”

冷静来，让她接受一个人把另外一个活生生的人当件一样送给她，超了她的认知。不过，她并不是要反悔，只是没料到上就要面对，甚至不给她一时间思考和消化。

张扬站起，形匆忙：“那我先回去了。”

米娜殷切地看着张扬。

“以前是可以，但这次了事，我妈特别生气，把我卡都停了。”米娜了鼻，“飞扬，那是供有钱有势的人玩乐的世界，有些人，玩儿得很吓人的，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只是想跟偶像谈个恋吗。你租不起也买不起，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让自己被盯上，真的没必要。”

“可以，可以。”米娜连忙，“我说了，他是完全听我话的。”

回家路上，张扬给盛世一个前线资讯站的站打了电话。这人网名叫蘑菇，跟盛世工作室关系很好，已经把粉圈经济成功为自己变现，算得上是粉。

第三章

张扬咬了咬牙：“如果柯禹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就相信你，我会帮你的。”

蘑菇猜到了米娜会去找张扬求，俩人交好多年，她对张扬始终很客气。